那天,婆婆笑我生不出儿子活该得癌。
我当场回敬:你老周家祖坟冒的就是绝后的黑烟,还做梦要孙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儿子裤裆里那二两废肉,断子绝孙的玩意!
老公忙着转移财产,小叔子甚至提前订了庆功宴。
他们以为我会哭着等死?
我反手签下遗体捐赠,直接去“死”。
当死亡证明送到他们手上时,好戏才刚开始。
1.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直冲鼻子。
“顾女士,请坐,”医生脸上没什么表情,“检查结果出来了,乳腺癌,晚期。”
我一下子懵住,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人在我耳边按下了静音键。
“还能有多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远方飘来。
“积极治疗的话,大概一年。但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
一年365天,8760小时,525600分钟,我感觉喘口气的功夫就能到头。
浑浑噩噩挪回家,还没换鞋,婆婆王秀兰那破锣嗓子就刮过来了。
“又死哪去了?看看这都几点了还不做饭?想饿死我们一家老小啊?真是个丧门星!”
我捏着那诊断书,指甲都快掐进纸里了。
看向瘫在沙发里玩手机的便宜老公周远,他眼皮都没舍得抬一下。
“妈,我...我被确认乳腺癌了”我吸了口气刚说出口。 “我什么我?”
婆婆叉着腰,直接打断,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瞧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儿!一天到晚哭丧着脸给谁看?怪不得我们周家抱不上孙子!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报应!真是晦气,活该你得癌!” 大清早灭亡了,重男轻女的观念在有些人的脑子里还根深蒂固,停留在封建社会。
周远终于吭声了,眼睛都没离屏幕。
“行了行了,叨叨啥,没看我这局游戏快赢了吗!别烦我!妈说你你就听着,顶什么嘴?” 小叔子周通从门缝探出个脑袋,嘴里叼着烟,嬉皮笑脸。
“嫂子,不是我说你,五年了屁影没有,这哪是乳腺癌,是其他见不得人的绝症吧?哈哈哈!” 这五年,我在这个家活得像条狗——婆婆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老公周远沉迷游戏、冷暴力,小叔子周通整天游手好闲、赌嫖成性,公公周峰装聋作哑,只会和稀泥。
现在,他们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要是以前,我可能就忍了,但今天,死亡通知都揣我兜里了,我还忍个屁! 我忽然就笑了,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他们愣住。
“妈,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看向婆婆,语气平静却带着刺。
“生儿子?那也得你儿子撒得出来好种啊。就他那点歪瓜裂枣的‘粮种’,质量不行数量凑都凑不出来,甩地里都怕长不出苗,你倒怪起地不肥了?你咋不扒开你宝贝儿子的裤裆看看,是不是他那玩意儿根本就是个摆设,中看不中用!” 客厅瞬间死寂。 周远游戏也不打了,猛地抬头,脸涨成猪肝色。
“顾晚你他妈放什么狗屁,胡说八道什么!” 婆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颤颤巍巍指着我。
“你!你个杀千刀的贱蹄子!你敢这么编排我儿子!” “哎哟,妈,这哪是骂啊,”我脸上的笑意更浓,眼底却结着冰,“我这是基于事实的科学探讨。”
“周通”我转向小叔子,“你也别搁那儿笑话了,你哥好歹还有颗歪种,你呢?蝙蝠身上绑鸡毛,都忘了自己是个什么鸟。整天不是赌就是嫖,别哪天搞得自己断子绝孙,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真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