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吵着闹着往外走,我收回思绪追了出去。
“好,我带你回家。”
我妈虽然失了记忆,回家的路却一点没忘,熟练的拉着我往曾经的家走去。
劝说无果后,我笃定贺一鸣不在家,便状着胆子敲开了门。
保姆王嫂看到我们后瞬间激动起来:“夫人,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一番寒暄后我打量着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半年没来,变化竟如此大。
我爸最喜欢的大理石鱼缸和檀香红木椅都不见了,我妈精心挑选的地毯,窗帘,沙发桌椅全都焕然一新。
要不是王嫂还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家。
不等我感慨贺一鸣的无情,我妈就嚷嚷着要吃燕窝。
王嫂拉着她坐下:“夫人别急,燕窝一直给你备着呢,我这就去给你做。”
我妈高兴的拍手,看着这一幕,我也很开心。
虽然没有钱,但只要还能看到妈妈的笑脸,一切就还有盼头。
我抬头,贺一鸣穿着睡袍懒散的站在二楼,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我收敛笑意,猜想我的此举会不会害得王嫂丢了工作。
他重新点燃一支雪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这么快就想通了?”
我慌忙开口:“不好意思一爷,我妈今天刚出院,忘记了一些事情,我只是带她回来找找记忆,没想打扰你,我们这就走。”
我妈不依,打翻燕窝烫伤了我,我吃痛却不敢松手,态度强硬的拉着她往外走。
“罢了,要住便住吧,吵得我头疼。”
我妈闻言一溜烟跑进了我的卧室,嘴里还念叨着要给我讲睡前故事。
我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便跟着她进了房间。
我的房间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就连床头的百合都没变。
夜晚的百合开得正艳,香气四溢,应该是今早刚换的。
唯一奇怪的是从前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如今变成了两个。
我打开衣柜,里面都是我没来得及带走的衣服,它们整齐的挂在那里,就好像我从未离开。
把我妈哄睡后,我开了一瓶白兰地,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静静的感受着这片刻的恬静。
也许是我喝醉后出现了幻觉,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了贺一鸣的脸。
我拿起酒瓶就砸了过去,一记沉闷的声音响起,我骂骂咧咧道:“讨厌的贺一鸣,终有一日我要将你踩在脚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的脸被人轻轻的捏住:“不等你将我踩在脚下,我就可以把你压在身下。”
我抬手想打他,被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