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出！我要退出游戏！”
小雅坐在地上，手在面前的空气里疯狂地挥舞。
她哭喊着，脸上一片泪水。
“没用……没有用！退出键是灰色的！为什么会是灰色的！”
陈锋也举起手，在虚空中操作着什么。
他的脸色变得和井里那只手一样白。
“操！我的菜单也打不开了！退出选项直接消失了！”
他冲到小雅身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别哭了！没用的！”
赵琛一直站在原地，帽檐压得很低，一动不动。
我看着那口井。
又看了看井边地上那几滩黑色的水渍。
水渍在慢慢渗进泥土里。
那股腐烂潮湿的气味，现在浓郁得呛人。
我转向他们。
“离那口井远一点。”
陈锋回头吼道。
“这还用你说！”
“不只是井。”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离这里所有的水都远一点。路边的水洼，积水，如果看到河，也要绕开走。”
小雅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我。
陈锋皱起眉。
“你什么意思？”
我说。
“她需要一个替身。”
4 替身陷阱
“替身？”陈锋松开小雅，转向我。
小雅也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
“井里的东西，杀了李伟。它现在没有目标了。”
我指了指井口。
“它需要一个新的。”
“所以它会从我们中间选一个？”陈锋问。
“不，是我们自己选。”
我看着小雅。
“李伟想把你拉下去，不是为了找个伴。他想让你代替他。”
小雅的身体抖了一下。
“他想让你去看井里。只要你看了，你就会变成新的目标，他就能活下来。”
“这都是你瞎猜的。”陈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这个游戏，或者说这个地方，有它的规则。李伟触发了规则，所以他死了。那个规则就是⌜直视井底⌟。”
我移开视线，看向村子深处。
“现在我们知道了第一条规则：不要靠近任何有水的地方。水里有东西，它需要替身。”
赵琛抬起帽檐，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压了下去。
“一套歪理。”陈锋冷哼一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们走，找个安全的地方，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他剩下的一个队友跟了上去。
小雅站在原地，看看陈锋的背影，又看看我。
我没有动。
小雅咬了咬嘴唇，快步走到我身边。
“我……我跟你走。”
我迈开步子，沿着一条泥土小径往村子里面走。赵琛隔着几步的距离，跟在我们后面。
路的两旁是荒废的民居，木门歪斜，窗户里是漆黑的一片。
走了一段路，前方出现了一条岔路。
左边的路很宽，右边的路很窄，仅容一人通过。
右边的路上方，悬挂着一排排白色的灯笼，用细线串着，从一棵树连到另一棵树。
月光照下来，在路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那些灯笼静静地挂着，然后一起开始摇晃。
空气没有流动，一丝风也没有。
灯笼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我停在岔路口。
陈锋和他的队友也从后面跟了上来，看到了这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