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画面。
我的心脏猛的一停，手心一片冰凉，但眼神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种审视。
上辈子，我就是这炼狱里的一粒尘埃，最后沦为别人的口粮。
这一次，我坐在安全的堡垒里，像个观众，看着这场盛大而血腥的开幕。
就在这时，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猛地亮起，疯狂震动起来。
铃声在充斥着警报和惨叫的背景音中显得格外刺耳。
屏幕上的名字——陈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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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桌面上疯狂震动，屏幕上显示为“陈哲”。
防空警报的余音和监控里传来的模糊惨叫，成了这通电话的背景音。
我盯着那名字，足足看了十几秒，直到它因为无人接听而暂时安静下去。
但下一秒，这震动又开始了。
他像一只疯狗，不依不饶。
嘴角歪了歪。
我拿起手机，接通。
没有开免提，但听筒里瞬间爆发出陈哲的咆哮，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菲菲！菲菲！！你在哪儿？！出事了！出大事了！外面……外面全疯了！咬人！见人就咬！是丧尸！是真的丧尸啊！！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呀！”
原来他之前还真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儿……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
我甚至能听到背景里林薇薇尖锐的哭嚎：“姐夫！姐夫救命啊！它们……它们过来了！啊——！！”
“菲菲！你听到没有？！你在哪儿？！快告诉我你在哪儿？！”
陈哲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充满了绝望。
“城里不能待了！全是怪物！你那乡下房子！对！你乡下房子！地址！快告诉我地址！我们马上过去找你！”
哦？他们那个破车库果然撑不住！
“地址？”我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十分平静，与电话那头的混乱形成对比，“哦，外婆的老屋啊。”
“对对对！外婆家！地址！快说啊！”陈哲急不可耐地催促。
“XX 省 XX 市 XX 县，云雾村，村尾靠山那栋。”我一字一句地报出。
电话那头传来陈哲的喘息，还有他对林薇薇的吼叫：“听到了吗？云雾村！快！收拾东西！我们开车冲出去！”
“等等。”我打断他即将挂断电话的动作。
“怎么了菲菲？还有什么事？我们得抓紧时间！”陈哲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不耐烦。
“别急，”我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点开监控屏幕上一个特定的窗口。
那是车库内部的景象——我临走前，在隐蔽角落安装的针孔摄像头。
画面里，陈哲正对着电话，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他身后的林薇薇缩在墙角，抱着一个名牌包瑟瑟发抖。
而他们周围，是堆积如山的……方便面桶、膨化食品袋、廉价啤酒箱，像一座座垃圾山。
我对着话筒，慢慢说道：“提醒你件事。”
“什么？快说！”陈哲快急疯了。
“你囤的那些宝贝廉价食品……”我顿了顿，欣赏着他脸上扭曲的表情，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