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撒了毒药，现在多半已经吃不了了。”
虽然这是个挺大的工程，但谁叫他们都没发现呢？
死寂。
电话那头，连林薇薇的抽泣声都瞬间停止了。
只剩下陈哲的喘息。
“什……什么？”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清晰地重复，每个字都像冰锥。
“那些垃圾多半都吃不了了。哦，水，我也帮你省了，那些桶装水，”我轻笑一声，“灌的都是核污水，还特意没烧开。”
要弄到那核污水还真挺麻烦的。
“贱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猛地从听筒里炸开。
“我操你妈！你个贱人！毒妇！你不得好死！！！”
啪！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直接关机，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世界清静了。
监控屏幕上，陈哲像疯了一样，狠狠地把手机砸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无声的咆哮，状若癫狂。
林薇薇扑过去拉扯他，被他粗暴地一把推开，撞在方便面堆成的小山上，哗啦倒了一片。
我切换画面。
城市街道的混乱在加剧，火光更多了，浓烟遮蔽了小半个屏幕。
那些扭曲移动的身影（丧尸？）也越来越多，像瘟疫般蔓延。
而通往山区的几条主干道上，监控显示，出城的车流已经堵成了巨大的停车场，绝望的喇叭声连成一片。
一些车辆试图冲上人行道或绿化带，引发了更大的混乱和碰撞。
更可怕的是，一些车窗被砸碎，里面的人被拖出来，惨叫声淹没在混乱中……
他们，大概是出不来了。
我关掉了城市的监控画面。只剩下老屋四周的几个视角。
山风依旧，寂静得仿佛与世隔绝。
厚重的大门隔绝了外面那个可怕的世界。
起身，走到巨大的冰柜前。
拉开厚重的柜门，白雾涌出。
我拿出那块早已解冻好的雪花和牛。
打开电磁炉，平底锅很快烧热。
丢下一小块黄油，滋啦一声，奶香瞬间弥漫开来。
牛排放进锅里，高温瞬间锁住肉汁，发出滋滋声。
我撒上一点粉盐和现磨的黑胡椒碎。
很快，一块完美的牛排煎好了。
表面是焦褐色，内里是柔嫩的粉红。
我把它盛进瓷盘里。
端着盘子，拿着刀叉，我坐回监控台前的大皮椅里。
舒服地陷进去，切下一小块牛肉，送进嘴里。
醇厚的肉香、脂肪的丰腴、恰到好处的盐和黑胡椒的辛辣在舌尖完美融合。
我慢慢地咀嚼着，目光落在监控屏幕上。
其中一个画面，正对着山下那条唯一能通往这里的盘山公路入口。
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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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
山间堡垒成了真正的孤岛。
卫星电话偶尔会收到断断续续的信号，传来官方最后挣扎的通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