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三百年，就是个推动剧情的工具人。
「所以，那句『我会入魔，陪你一起沉沦』，你当时是不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楚清辞别过脸。
行，懂了。
周围的议论声跟苍蝇一样。
「搞了半天是个废柴。」
「被骗三百年，蠢到家了。」
寂夜很享受，抬手一股魔气就朝我压过来。
「墨渊，跪下，给我当条狗，我饶你不死。」
魔气扑面，我咳出一口血。
楚清辞冷眼旁观。
我笑了。
「一条狗？」我抬眼，看着他，「你也配？」
话音刚落，我掐了个诀。
元神深处，一声凤鸣，炸了。
2.
「轰——！」
金光从我体内爆开，瞬间冲散了寂夜的魔气，顺便给在场所有人来了个免费的美白。
一道火红的虚影在我身后凝聚成形，凤眼一睁，全场腿软。
「上古战神凤栖！」有个老头当场就跪了。
「凤栖？」寂夜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元神里，一个又飒又懒的女声打了个哈欠。
「吵死了。墨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魔崽子？看着不怎么抗揍啊。」
我没理她，淡淡地看着寂夜：「万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菜。」
凤栖的虚影抬手，神火凝成一把长枪，对着寂夜的脸就丢了过去。
简单，粗暴。
寂夜仓促间布下的魔气屏障，跟纸糊的一样，一碰就碎。
长枪擦着他脸颊飞过，把他身后的小山头给削平了。
一撮头发，一滴魔血，飘落。
全场死寂。
那些刚才嘲讽我的修士，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楚清辞更是面无人色。
「怎么会……你的神力……」
「哦，忘了告诉你，我散尽的只是体验生活的修为，大号还在。」我打断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寂夜又惊又怒：「墨渊！你一直在骗清辞！」
我乐了。
「跟你们万年的复仇大计比，我这算什么？」
我往前走一步，凤栖的虚影也跟着动，那威压差点把一帮老头送走。
「今天，在场的各位，都得死。」
「神尊饶命！我们是被楚清辞骗了！」
「对对对，我们跟魔头不共戴天！」
刚才还同仇敌忾的盟友，现在拔剑就指向了楚清辞。
楚清辞踉跄后退，满脸绝望，抓住寂夜：「寂夜，救我！」
寂夜脸色铁青，抓起她化作黑雾就想跑。
「想走？」凤栖冷哼，「问过我了吗？」
神火长枪再次出现，这次的目标是楚清辞。
寂夜脸色大变，只能放弃逃跑，回身用肉身硬抗。
「噗——」
长枪洞穿他左肩，魔血狂喷。
「寂夜！」楚清辞尖叫。
她抬头冲我嘶吼：「墨渊！你敢伤他，我立刻自杀！」
她拔下发簪抵住喉咙。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
「那你死啊，快点，我赶时间。」
3.
楚清辞愣住了。
她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她一哭就心软的舔狗。
时代变了，朋友。
凤栖的枪尖再次对准了寂夜，没有半分犹豫。
楚清辞眼里的希望彻底破灭，只剩下恨。
「墨渊，你好狠！」
她手里的发簪真的刺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