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曜灵的声音幽幽响起。
景象再变。
神魔大战的战场，凤栖浑身是血，被魔枪洞穿了心脏。
「帝君……救我……」
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凤栖！」
我失声大喊，朝她冲了过去。
「哈哈哈哈！」曜灵的狂笑响起，「墨渊，原来，这才是你的弱点！」
就在我心神失守的瞬间，胸口的菩提珠发出一阵佛光。
幻境，破了。
我猛然清醒，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曜灵的牢笼前，只差一步。
好险。
「看来，佛门那帮秃驴，还挺有用。」曜灵有点惋惜。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曜灵，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拿凤栖来开玩笑。」
我抬起手，一团金色的太阳真火在我掌心燃烧。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曜灵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了惊恐。
「太阳真火！你疯了！你想毁了这里吗？」
「毁了正好，」我一步步走向他，「送你上路。」
曜灵是真的怕了。
「等等！」他大喊，「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知道楚清辞和寂夜的计划！」
我停下脚步，挑了挑眉。
「哦？说来听听。」
6.
我掌心的火苗跳动着，没熄。
曜灵盯着那团火，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卖关子。
「寂夜的魔元根基被你万年前打坏了，靠你那个阵法冲破封印，也只是回光返照。他现在急需一个地方，让他彻底恢复。」
「什么地方？」
「魔渊之海。」
这地方我知道，极北苦寒之地，魔族的老家，魔气浓郁得能腌咸菜。对修仙的是毒药，对魔族可是大补汤。
「寂夜想用魔渊之海的本源魔气重塑魔心。一旦成功，他的实力会比万年前更强，到时候三界之内，没人能打得过他。」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有点怀疑。
曜灵苦笑：「我是堕神，能感知天地魔气的流向。寂夜现在就像个超大号抽水泵，正把三界的魔气都往北边抽。动静这么大，我想不知道都难。」
他顿了顿，眼神有点复杂：「而且，楚清辞身上，有我一道神念印记。」
「什么？」我和凤栖同时惊了。
「当年我叛逃前，把我一缕本命神念做成护身符送给凤栖。后来大战，护身符丢了，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楚清辞前世手上，跟着她一起转世了。」
我瞬间就想通了。
「所以，她一个凡人，修炼速度跟坐火箭一样，是因为你的神念？」
「差不多。」曜灵点头，「也因为这个，我能模糊感应到她的位置和想法。」
「她爱你，也是因为这个？」
曜灵沉默了，半天才自嘲一笑：「或许吧。但现在，她爱的是寂夜。」
行吧，这关系够乱的。
「这就是你的交易？」我晃了晃手里的太阳真火，「一个消息，换你的命？」
「不够吗？」曜灵反问，「墨渊，我知道你现在想看乐子。但寂夜真要成功了，三界就没乐子可看了。你现在这样，拿什么阻止他？」
他说的是实话。
我得尽快升级我的号。
「我可以让你上第九层，拿回你的神格碎片。」曜灵抛出最后筹码，「但你必须答应我，事成之后，放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