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要不是你这么作,我或许……根本没在乎过叶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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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作,我或许没在乎叶青青。”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他把所有的过错,都轻描淡写地推到了我的身上。
是我太作,是我无理取闹,所以他才会把目光投向善解人意的叶青青。
多么可笑又无耻的理由。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傅谨言,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像一个在垃圾桶里找食吃的流浪狗。”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明明有家,却非要跑出去吃屎。吃完屎,还跑回家,对着主人狂吠,嫌弃主人给的饭不够香。”
“你!”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周围的食客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说你是狗,都侮辱了狗。”我继续补刀,“至少狗还知道谁是主人。而你,连人都分不清。”
林晚在我旁边疯狂点头,小声说:“骂得好!言言,你简直是我的互联网嘴替plus版!”
傅谨言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很好。温言,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我等着。”我笑了笑,“我等着看,你这只流浪狗,最后会死在哪个臭水沟里。”
说完,我拉着林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火锅店。
坐上车,我再也撑不住,浑身发软,冷汗浸湿了后背。
林晚一边开车,一边担忧地看着我:“言言,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差。”
“没事。”我摇摇头,“就是有点累。”
和傅谨言的每一次对峙,都像是一场耗尽心力的战争。
回到家,我感觉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我冲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林晚给我递水,轻轻拍着我的背:“言言,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可能吧。”我漱了口,感觉好了一些,“老毛病了,胃不好。”
我没敢告诉她,这种疼痛和恶心,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我怕她担心。
更怕……去医院,听到那个我不敢面对的结果。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傅谨言那张布满蛋液的脸,和他那句“要不是你作”,在我脑海里反复回放。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揉搓着,又酸又胀。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我痛得蜷缩成一团,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
“晚晚……”我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
林晚被惊醒,冲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吓得脸都白了。
“言言!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肚子……好痛……”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马上打120!”林晚慌乱地拿出手机。
我抓住她的手,虚弱地说:“别……别打120……送我去……城南那家私立医院……找……找李医生……”
那是我的产检医生。
我不敢让傅谨言知道,更不敢让这段时间可能存在的狗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