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蒋涛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麦克风。
“大家好，我是明溪。”
我的声音不大，但通过音响，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自我介绍一下。从今天起，我将担任星河集团执行总裁，暨寰宇科技董事长。”
我话音刚落，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转向蒋涛。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把麦克风递到他嘴边，微微一笑。
“蒋总，现在，你可以继续你的就职演说了。”
5
蒋涛没有接话。他的身体在发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台下的员工们已经炸开了锅。他们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昨天还被当成商业间谍扫地出门的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母公司的总裁。
这反转，比电影还刺激。
我没有理会台下的骚动，目光始终锁定在蒋涛身上。
“怎么不说了？”我淡淡地问，“刚才不是说得挺好吗？”
蒋涛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看来蒋总今天状态不太好。”我收回麦克风，转向台下的所有人，“那就由我来宣布几项人事任命。”
我的视线扫过全场。那些曾经对我落井下石，或者冷眼旁观的人，此刻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
“第一，从即刻起，免去蒋涛寰宇科技CEO的职务。”
这个任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蒋涛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他用手撑住讲台，才没有倒下去。
“第二，”我顿了顿，看着他惨白的脸，继续说道，“任命蒋涛先生，为我的总裁特别助理。”
这个任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台下一片哗然。连周律师都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总裁特别助理？这是什么职位？
蒋涛也愣住了，他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他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接开除他，不是更干脆吗？
我当然可以开除他。但我不想。
就这么让他滚蛋，太便宜他了。
我要把他留在我身边，让他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把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一点一点，全部踩在脚下。我要让他每天对我卑躬屈膝，活在恐惧和屈辱里。
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蒋助理，”我看着他，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通知下去，全体高管，十分钟后到小会议室开会。还有，给我泡杯咖啡，送到我办公室。不加糖。”
说完，我把麦克风往讲台上一放，转身走下了主席台。
周律师和集团高管们跟在我身后。
我走过的地方，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为我让出一条路。
我的办公室，还是原来的那间。昨天被清空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原封不动地摆了回来。甚至连窗台上的那几盆多肉，都还在原来的位置。
我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阳光正好。
这个城市，依然在我的脚下。
身后传来敲门声。
“进。”
门被推开，蒋涛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他换下了那身崭新的西装，穿回了昨天的工作服。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昨天的意气风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