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也来了，他没上房，坐在院坝里看着大家干活，烟杆一直没停过。有时候，他会站起来，帮着递个钉子，或者给上房的人递碗水，动作很慢，却很认真。
修了三天，屋顶终于修好了。新换的瓦片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像鱼鳞一样。教室里的泥地铺上了石板，是村里的石匠免费凿的，平平整整的。黑板也换了新的，是陈野用自己的复习资料换的，木板很平整，写起字来很舒服。
完工那天，王老三杀了只鸡，在院坝里摆了几桌酒。大家吃得很开心，男人们猜拳，女人们聊天，孩子们在旁边跑闹，笑声传遍了整个村子。
陈野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他想起小时候，村里也这么热闹，后来小子们都走了，村里就冷清了。现在，因为这所学校，因为这些孩子，村里又活过来了。
“野子。”陈老汉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你奶奶要是看见，肯定高兴。”
陈野接过烟，点上。烟味混着饭菜的香味，飘在风里，很舒服。他看着屋檐下的老钟，阳光照在铜皮上，亮得晃眼。
他突然觉得，落榜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不是落榜，他就不会来这里，不会遇见这些孩子，不会明白，有些东西，比考上大学更重要。
第六章 心事
修完学校后，孩子们上课更认真了。
虎子不再逃课，上课也不捣乱了，还主动帮陈野维持纪律。有次石头生病没来，虎子还主动把自己的笔记借给他抄。小花还是那么爱学习，每次陈野提问，她都第一个举手，眼睛亮得像星星。
石头还是喜欢画火车，每天放学都要在地上画一会儿，然后问陈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