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自然优选”的销量开始止跌回升。品牌声誉指数触底反弹。
陆晨冲进我的办公室，举着手机。“晚了！你看！行业头条！晨曦传媒助力‘自然优选’绝处逢生！”
团队的人围过来，屏幕上滚动着赞誉之词。小杨和小白击掌欢呼。
我靠在椅背上，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窗外，阳光刺眼。
手机屏幕亮起，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精彩。顾。”
6 赞赏与诱惑
咖啡杯边缘留下我的口红印。我放下杯子，目光扫过会议室里剩下的团队成员。他们的眼睛下有阴影，但脊背挺直。
陆晨推门进来，他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瀚海的人又来了。这次是正式邀约，给你的。”
我翻开文件。纸张发出脆响。数字很庞大，职位头衔很醒目。我合上文件，推回给陆晨。“告诉他们，我在晨曦很好。”
“这个数字，”陆晨的手指点了点文件，“能让你少奋斗二十年。”
“有些东西，”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买不到。”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一个陌生号码。我走到窗边接听。
“苏小姐。”对方的声音平稳，没有起伏。“顾总很欣赏你的能力。他希望你能认真考虑瀚海的提议。条件可以再谈。”
“我的答复已经给了陆总。”
“顾总说，晨曦的船正在漏水。你何必跟着一起沉下去？”
我看着楼下街道上如蚂蚁般大小的行人和车辆。“告诉顾夜白，”我对着话筒说，“我游泳技术不错。”
我挂断电话。玻璃窗映出我的脸，嘴角绷紧。
下午，我召集了全体会议。办公室里的空气有些稀薄。有人低头看着桌面，有人偷偷交换眼神。
我站到前面，双手撑在讲台边缘。“我知道最近有很多声音。”我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开，不大，但清晰。“关于瀚海，关于我，关于公司的未来。”
下面一片寂静。
“我选择留下。不是因为我找不到更好的地方，”我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是因为我相信这里，相信我们共同建立起来的东西。有人选择离开，我祝他们顺利。但留下的人，我们将一起证明，晨曦的价值，不是靠高薪就能挖走的。”
我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破局”两个字，笔触用力。“下一个项目，‘新生计划’，瞄准中小企业市场。我们要做的，不是锦上添花，是雪中送炭。用最小的预算，创造最大的声量。有没有信心跟我一起干？”
短暂的沉默后，第一个声音响起：“有！”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汇成一片。
散会后，林薇留到最后。她帮我收拾白板上的笔。“晚晚姐，刚才真提气。”
我擦掉最后一个字。“真不真，要看结果。”
晚上加班，我收到一个同城快递。没有寄件人信息。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瓶红酒，年份很久。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只有打印的一行字：“值得庆祝的胜利。”
我把酒放进办公室角落的柜子里，卡片撕碎，扔进垃圾桶。
手机屏幕亮起，又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礼物收到否？顾总希望与你共进晚餐，讨论未来的合作可能。”
我回复：“酒已存。晚餐免谈。未来各凭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