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重男轻女。
老公家暴。
离婚时却扣着女儿，不让我带走。
“乖孙女，你亲妈不要你了，你爸会给你找个新妈的。”
我努力打工赚钱，想着有一天能与女儿团聚。
可他却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孩子。
一晃多年，我们再相见，却是在女儿葬礼上。
1
七年前女儿出生。
五年前我受不了家暴离婚。
宁愿净身出户，也要争取抚养权。
可我没有工作，没有人脉，最终败诉。
离开那天，女儿像往常一样活泼，还不知要发生什么。
她张开小手让我抱抱。
婆婆挤开我，一把将她拉走，嘴巴嘟囔了一句。
“你妈狠心，不要你了。”
“以后让你爸挣钱给你找个新妈。”
我背过身掩面，无声的痛哭。
结婚这几年，肋骨断过六根，头上缝过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无数。
若不是忍无可忍，谁会撇下怀胎十月的骨肉。
再不走命就没了，更别说陪女儿长大。
犹犹豫豫的出了家门。
带一包衣服还被大姑姐盘查。
“你嫁进来的时候啥嫁妆都没有，走的时候也不该带俺家的东西。”
“这袄子是俺娘给你做的，你脱下来！”
“去哪家过日子不是过，俺弟弟就是爱喝酒，打完你他自己都不记，你到上纲上线了。”
我一句话不说，垂着脑袋，任由她数落。
出了大门，巷口徘徊。
听见女儿因为寻我，在院子里哭闹。
我揪起心，忍不住想要回去。
谁也不曾亏欠，只觉得对不住孩子。
扒拉土墙，踮起脚尖，伸着脑袋往院子里张望。
可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衣领，扯在了地上。
尘土飞扬迷了眼。
“你这娘们儿还在这里做什么？死活非要跟老子离婚，现在后悔了？”
“老子可不吃回头草，我能再娶个黄花大闺女，你信不信？”
罗大伟醉醺醺的吆喝，挥拳跃跃欲试。
引来了街坊邻居纷纷伸头出来看热闹。
几个大姐冲来，火速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拍了拍我裤子上的灰，对他嚷嚷。
“婚都离了，她可不是你娘们了。再打她，俺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罗大伟耸了耸肩膀，通红的脸讥笑。
“哼，抓我？真是翅膀硬了。”
“她没妈没爹，离了我连饭都吃不上。我等着她后悔给我下跪磕头。”
......
正在闹着。
婆婆拉着女儿从院子里走出来。
见到我，女儿瞬间不哭了，挣脱开要跑过来。
我的心一下就软了，张开胳膊准备迎接她。
可罗大伟却一把把她抱住。
“那不是你妈，她是个坏女人，不要你了。”
“以后咱长大了，不认她！”
随后，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抱着女儿回屋去了。
女儿的哭声此起彼伏。
我揪着心口，眼泪止不住的流。
这种痛远比想象的要更难受。
婆婆唉声叹气，翻着眼走到我面前。
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儿劝我。
“晓梅，你看咱俩一起生活了三年，也没红过脸。”
“一家人性子脾气也都摸透了，大伟就那臭脾气，倔的很。”
“他不是个坏人，闹归闹，日子总得过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