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抬起头，迎上她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我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丝不易察াক的，残忍的快感。
“听见了。”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客厅里每一个角落。
“然后呢？”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用这样一种带着挑衅的语气回应她。
她被我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儿子娶你回来，是让你享福的，不是让你在这里作威作福的！”
我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享福？周桂香女士，您是不是对我享的这个‘福’有什么误解？”
我站起身，目光从她扭曲的脸上，移到了一旁手足无措的林越身上，最后，又回到了她身上。
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和锐利。
“摊牌吧，别演了。你们不累，我都看累了。”
03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向周桂香那颗被自私和控制欲填满的心脏。
“您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有手有脚，有自己工作的成年人。”
我伸出我的手，摊在她面前。
“这双手，是用来画设计图纸，挣我自己的工资，养活我自己的。它不是用来给您当免费保姆，伺候您和你那巨婴儿子的。”
这番话，我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
但真正说出口的时候，那种挣脱枷锁的畅快感，还是让我忍不住微微颤抖。
周桂香被我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住了。
她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那张刻薄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空白。
林越见状，急忙想上来打圆场：“晚晴，你少说两句，妈她……”
我猛地转头，一个冰冷刺骨的眼神，让他把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林越，你也听清楚了。”
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如果你觉得，我们这段婚姻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我给你妈当牛做马，洗衣做饭，那这个意义，可能需要重新定义一下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不是做饭的问题，这是尊严的问题。我的尊严，昨天晚上，已经被你妈亲手扔进了垃圾桶。”
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林越的脸上。
他的脸瞬间白了，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愧疚。
周桂香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羞辱感和被挑战权威的愤怒，让她瞬间爆发了。
“反了！真是反了你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苏晚晴，你别给脸不要脸！翅膀硬了想离婚是不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离开我儿子，你还能找到更好的？”
她开始歇斯底里地贬低我，抬高她的宝贝儿子。
“我告诉你，我们家林越现在可是IT工程师，年薪几十万！多少女人排着队想嫁给他！你一个破设计师助理，一个月挣那三瓜俩枣，要不是我们林越，你连在这个城市立足都难！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叫板！”
她的话，恶毒又现实。
每一个字，都企图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过去，这样的话或许能让我无地自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