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门女婿。
小舅子把我按在饭桌上，当着全家人的面扇了三个耳光。
我的脸火辣辣的，可我一声没吭。
丈母娘冷笑：“废物东西，就是欠收拾。”
第二天，小舅子的公司破产了。
所有人都以为是巧合。
只有我知道，有些账，不还手也能清算。
01
苏家别墅的餐厅，水晶吊灯的光芒像融化的黄金，流淌在每一寸昂贵的餐具上。
空气里弥漫着松露和顶级牛排的香气，却压不住那几乎要凝固的低气压。
岳父苏振邦坐在主位，沉默地切割着盘里的食物，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石雕。
我的妻子苏婉，坐在我身边，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忧虑。
而风暴的中心，是我的小舅子，苏凯。
他脸色铁青，手机屏幕的光映得他面容扭曲。
“砰！”
一声巨响，是他将价值不菲的手机狠狠砸在桌面上。
一盘精致的鱼子酱被震得跳起，几颗黑色的珍珠滚落在洁白的桌布上，像一串不祥的眼泪。
“妈的！又黄了！”
苏凯猛地站起来，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仿佛我是他所有失败的根源。
“都是你！李明！你这个丧门星！”
他酒气熏天的气息扑面而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自从你这个废物进了我们苏家的门，我他妈就没顺过！是不是你这个克星，害我的生意又失败了！”
我低着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那份几乎没动过的晚餐。
我的世界里，只有刀叉碰撞瓷盘的轻微声响。
避开冲突，是我这三年来学会的唯一生存法则。
可今天，苏凯不打算放过我。
他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从椅子上粗暴地拖了起来。
“你还吃！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这个废物除了吃我们苏家的，用我们苏家的，你还会干什么？”
我的身体因为拉扯而踉跄，廉价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我问你话呢！是不是你偷了我书房里的项目资料！说！”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不讲道理的疯狂。
我没有偷任何东西。
他的项目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对赌的那个新兴科技概念，从根基上就是一个骗局。
我三天前提醒过他，让他撤出资金。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你一个吃软饭的懂个屁？滚远点，别脏了我的耳朵！”
现在，他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我。
我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开口辩解。
因为我知道，跟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我的沉默，彻底引爆了他。
“不说话？你他妈还敢不说话？”
苏凯怒吼着，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按在冰冷的红木餐桌上。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左脸。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整个餐厅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我能感觉到服务员们投来的惊诧和鄙夷的目光。
“啪！”
第二个耳光，接踵而至，打在同一边。
我的嘴角尝到了一丝腥甜的铁锈味。
“啪！”
第三个耳光，力量之大，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视线都开始模糊。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