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描仪发出绿光。
“确认‘资产’已收容。”
“β级现场，你的稳定锚居然会过载。”第一个人看着我手腕上的手表。
“你们的设备该更新了。”我说。
“那是你的问题。记得提交7-B表格，申请维修或者更换。现在，把东西交给我们。”
我把手提箱递给他。
他接过箱子，转身就走。
“等等。”我说。
两个人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我听到了哭声。”我说。
“现场记录里没有这一项。”
“还有一个女孩问，为什么它不哭。”
两个人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在手腕的终端上操作了几下。
“档案里没有相关信息。林默，做好你分内的工作。不该问的别问。”
他们拎着箱子，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没有标志的灰色货车。
我走出院子，回到我的车上。
我启动汽车。
手机响起。
“任务完成。薪酬已全额结算。”
我挂断电话，驾车离开。
3 幽灵低语
我回到公寓，打开门。
玄关的灯自动亮起。
我脱下鞋，放进鞋柜。
我把钥匙挂在墙上的挂钩上。
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一个茶几。
我走过客厅，进入卧室。
白色的墙壁，一张床，一个金属衣柜，一张书桌。
我把外套脱下，挂在椅背上。
我坐在床边。
房间里很安静。
一阵哭声传来。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窗外是城市的灯火，没有行人。
我关上窗帘。
哭声还在。
声音从衣柜的方向传来。
我走到衣柜前，手放在柜门上。
哭声停了。
我拉开衣柜门。
里面挂着几件深色的衬衫和长裤。
我关上柜门。
我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手腕上的表。
屏幕亮起，显示着一行红字：稳定锚过载，建议立即进行校准维护。
我关掉屏幕。
哭声又响起来。
我转过头。
一个女孩的轮廓站在床边。
轮廓闪烁，然后消失。
我站起身，走到床边，伸手触摸那个位置。
只有空气。
我躺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哭声在耳边回响。
第二天，我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显示出公司的内部系统登录界面。
我输入工号和密码。
主页弹出。
我点开“员工支援”菜单。
下拉列表里有“后勤保障”“薪酬查询”“心理健康支持”。
我点击“心理健康支持”。
一个申请表格出现。
申请人：林默。
工号：734。
申请事由的空白栏闪烁着光标。
我输入文字：“任务后出现听觉与视觉残留信息干扰。”
我移动光标，点击“提交”。
一个新的窗口弹出。
窗口标题是“申请流程预览”。
一个流程图显示在屏幕上。
“申请已提交”后面跟着一个箭头。
箭头指向“部门主管评估”。
下一个箭头指向“第七号程序：记忆固化与岗位重置”。
我把笔记本电脑合上。
水壶发出声响。
我拿起水壶，把热水倒进杯子。
水汽升起。
我端着杯子，走到客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