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
“请稍等，我需要向上级汇报。”
“气体正在泄漏。”我向前走了一步，“每一分钟都很危险。”
“站住。”
我停下脚步。
“你的名字。”我说。
“什么？”
“我需要在报告里填写阻碍紧急维修的人员姓名。”
他腰间的对讲机响了。
一阵电流声。
他拿起对讲机，听着。
他放下对讲机，看着我。
“你可以进去。但我必须全程陪同。”
“按照规定，作业区域不能有非专业人员。”我指了指他背心上的字样，“你是平民。”
他没有说话。
“在外面等我。很快就好。”
我弯腰穿过警戒线。
我走到301室门前。
门上贴着数道封条。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属片，插进锁孔。
锁芯转动，门开了。
我揭下封条，走进房间，关上门。
房间里很暗。
家具盖着白布。
地板上没有一点灰尘。
我站在客厅中央。
我闭上眼睛。
我呼出一口气。
我睁开眼睛。
盖在家具上的白布不见了。
一个女人的虚影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台不存在的电视。
一个女孩的虚影在地板上摆弄一个洋娃娃。
细碎的交谈声在房间里回响。
“妈妈，它不说话。”
“娃娃是不会说话的，宝贝。”
“它应该会。”
我穿过她们的影子，走向卧室。
女孩的影子从我身边跑过，进了主卧。
她站在一个大衣柜前。
“坏东西要来了。”女孩的影子说，“你藏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
她伸出手，对着衣柜的侧面摸索。
我走到那个衣柜前。
衣柜里空空如也。
我的手抚过女孩虚影触摸过的地方。
我按下一个木质雕花。
衣柜的侧板弹开一个小口。
里面是一个很小的夹层。
夹层里放着一个黑色的U盘。
我把它拿出来。
U盘的外壳上刻着图案。
是星图。
我把它放进口袋。
房间里的虚影和声音消失了。
我又回到了那个盖着白布的空房间。
我走出301室。
我把门关好，将封条贴回原位。
我走下楼。
那个穿着蓝色背心的人还站在那里。
他看着我走近。
“管道修好了？”
“传感器故障，误报。我已经重置了。”
“那就好。”他视线移到我的手上，“你没带工具箱。”
“现在用诊断程序就够了。”我举起我的手机，“远程操作。”
“原来是这样。”
我从他身边走过，穿出警戒线。
“公司感谢你的辛勤工作。”他在我身后说。
我停住脚步，转身。
“哪个公司？”
“当然是燃气公司。”
“知道了。顺便告诉你上级，这个片区的传感器该换了，用4-伽马型号。”
我没有再回头。
我上车，发动引擎。
车内的拓展坞弹开。
我把U盘插进去。
中控屏幕亮起。
屏幕上只有一个文件夹。
我打开它。
一个密码输入界面跳了出来。
背景是一片旋转的星空。
5 饲养员的日记
第 5 章 饲养员的日记
我驱车拐进一条小巷，把车停在垃圾箱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