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的光线在潮湿的地面上流动。
我下车，走进一条更窄的巷子。
头顶是交错的电线，两旁的店铺招牌闪动着“数据恢复”和“芯片破解”的字样。
一个男人从店门口的阴影里站出来。
“找什么？”
“找老鼠。”
“这里没有老鼠。”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空白的芯片卡，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他看了看那张卡。
“跟我来。”
我跟着他走进店铺。
货架上堆满拆解的服务器和主板。
他领我到后面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门开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男人坐在成堆的显示器前。
“什么事？”
“他找你。”带路的人说完就离开了。
瘦高男人转过椅子。
“东西带来了？”
我把U-盘放在桌上。
他拿起来，插进一台独立的机器。
“星图加密。公司货，还是军工的？”
“公司的。”
“哪家公司？”
“清理部的。”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
他抬起头，透过镜片看我。
“清理部不走我们的渠道。”
“这次是私活。”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来钓鱼的？”
我把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上显示着我的银行账户余额。
他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
“密码我要带走。”
“不行。你在这里看。”
“U盘里可能有追踪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你可以在这里拆解，用你的设备读。钱不是问题。”
“这不是钱的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只信我的东西。”
“给你两个小时。解开后，把内容发到我的加密邮箱。”我报出一个地址。
他把U-盘拔下来，丢给我。
“我说了，不行。”
我拿起U-盘，转身要走。
“等等。”
我停住脚步。
“一个小时。我的人会把你的设备和车都检查一遍。内容我会用一次性线路发给你。看完即毁。”
“可以。”
“价格翻三倍。”
“成交。”
我把U-盘重新放在桌上。
我的手机响了。
是王经理。
我接通电话。
“林默。”
“经理。”
“有个新任务，B级污染，城西第三图书馆。现在过去。”
“我正在处理别的事情。”
“这是命令。这次有人和你搭档，他已经在路上了。你们要互相‘监督’工作流程。”
“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
桌前的男人开口：“要去出差？”
“一个小麻烦。”
“你最好快点。一个小时后，这里就没人了。”
我走出店铺，回到车上。
我启动汽车，开往城西。
我把车停在图书馆对面的街上。
图书馆门口拉着警戒线，外面停着一辆公司的黑色轿车。
我穿过警戒线。
一个穿着公司制服的年轻人站在图书馆的玻璃门内。
他看见我，对我点点头。
我推开门走进去。
门在身后无声地关上。
他向我伸出手。
“李伟。”
我握了一下他的手。
“林默。”
“王经理说，这里的规则是‘绝对安静’。”他说。
他的声音很小。
我指了指耳朵，然后指了指外面，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