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会给自己做一顿像样的早餐。
这顿安静的早餐，让我那颗悬了一晚上的心，莫名其妙地落回了肚子里。
他没走。他还在。
8
手机是在我刷碗的时候响起来的。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爸爸。
我看着那两个字，感觉刚喝下去的热牛奶在胃里瞬间变凉了。
该来的，总会来。
我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俞筝！”
电话一接通，我爸俞德明的咆哮声就炸了出来，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你昨天死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王总等了你一个晚上！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他吼完。
席宗鹤正在客厅叠他昨晚盖的被子，听到这边的动静，他的动作停了一下，朝我看了过来。
我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我没事。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哑巴了？”我爸还在吼。
“听见了。”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听见了？！”我爸的火气更大了，“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跟王总道歉！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爸，”我说，“不用挽回了。”
“你什么意思？”
我捏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说：“我已经结婚了。”
电话那头，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我爸现在的表情，一定是铁青着脸，眼睛瞪得像铜铃。
过了足足有十几秒，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结婚了。就在昨天下午，在民政局，领了证。”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你疯了！俞筝你是不是疯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你跟谁结婚了？！我告诉你，不管你跟谁结的，马上去给我离了！马上！”
“我不离。”
“反了你了！”他气得开始咳嗽，“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们俞家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报答我们的？你知不知道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你……”
“爸，”我打断他，“公司的情况我都知道。但我是个人，不是商品。”
说完，不等他再说什么，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世界清静了。
我靠在墙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口气吐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