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秩序重建后，这东西，依然是硬通货。
我将金条设定为锚点。
一道微光闪过，我手里凭空多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金条。
重量、成色、甚至上面的细微划痕，都分毫不差。
我把它放进一个单独的箱子里。
这是我的第一份复制品。
每隔72小时，我都能多出一块金条。
积少成多。
第二天，外面开始有声音了。
不是人的声音。
是一种很奇怪的，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用力刮擦的声音。
“嘶啦……嘶啦……”
断断续续，时远时近。
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像是野兽压抑着的低吼。
我通过监控，什么也看不见。
屏幕上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灰色。
但我知道，它们来了。
那些在灰雾中异变的人类。
我们后来称之为——“蚀骸”。
我的心跳有点快。
即使是重生一次，面对这种未知的恐怖，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无法完全克制。
我从武器区拿出一把消防斧，握在手里。
冰冷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我走到地下室的门口，靠着那三层厚重的钢门，静静地听着。
刮擦声越来越近了。
好像就在我的别墅外面。
然后，我听到了撞击声。
“砰！”
一下，一下。
不重，但很有规律。
像是有个东西，在用头撞我的墙。
我握紧了消防斧。
这栋房子，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
它必须足够坚固。
撞击声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停了。
外面又恢复了安静。
我没有放松警惕。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地下室里所有的角落都检查了一遍。
加固通风口的铁网，检查发电机的线路，测试每一个摄像头的角度。
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第三天，雾气开始变淡了。
我能通过监控，隐约看到一些晃动的影子。
那些影子，很高，很瘦，四肢的比例非常不协调。
它们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
这就是蚀骸。
它们没有视觉，没有痛觉，只有对新鲜血肉最原始的渴望。
下午三点。
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有了一格微弱的信号。
一条推送新闻弹了出来。
【紧急警报：未知灰雾导致大规模生物异变，请所有幸存者待在家中，不要出门！重复，不要出门！】
我冷笑一声。
太晚了。
现在才发警报，已经太晚了。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的家，并不是安全的堡垒。
而是……一个密封的罐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一条微信消息。
来自一个我已经很久没联系的人。
尚纯。
我上一世，唯一的朋友。
也是为了救我，被蚀骸撕碎的那个傻姑娘。
消息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活着？】
我的手指有些颤抖。
我深吸一口气，回了两个字。
【活着。】
5
雾散了。
像潮水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世界。
天，是灰蒙蒙的。
太阳像个没烧旺的煤球，有气无力地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