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公婆冷待多年，只为补贴我妈家。
公婆病重，我却在为弟弟的婚房奔波。
老公起诉离婚，我输得一败涂地。
判决书下达当天，我妈的电话如约而至。
“你现在没拖累了，正好帮衬你弟。”
我愣住了，这就是我用青春换来的回报。
我的反击，会让她后悔终生。
01
离婚判决书的纸张很薄，却重得我几乎拿不住。
上面的每一个铅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眼球上。
“夫妻感情确已破裂，准予离婚。”
冰冷的宣判，将我三十年的人生劈成两半。
一半是过去，那个叫林晚的女人，死了。
法警面无表情地引我走出法庭，我的律师跟在身后，脚步沉重，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
“林晚，你净身出户，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能说什么？
说我为了娘家，把自己的家作没了？
说我把老公李明轩给的每一分钱，都一分不留地转给了我妈，只为换她一句“还是我女儿孝顺”？
说我为了给我弟林浩凑婚房首付，连公婆病重住院，我都没去看过一眼？
这些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刺，扎在我的喉咙里，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无形的手牵引着，回到了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
钥匙插进锁孔，转不动了。
李明轩换了锁。
我靠在冰冷的防盗门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没过多久，门开了。
李明轩站在门内，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冷漠，他看我就像在看一个麻烦的陌生人。
“你的东西都在门口，拿走吧。”
他侧身，露出身后玄关处堆积如山的纸箱和行李袋。
那是我十年婚姻里所有的痕셔。
几件廉价的衣服，一些过期的护肤品，还有一本本记录着我如何为娘家奉献的账本。
现在，它们像垃圾一样，被堆在门口，等着被清运。
我蹲下身，想从那堆“垃圾”里找出一点点属于我的尊严，却什么都找不到。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划破了死寂的空气。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妈妈”。
那一瞬间，我溃不成军的心底，竟然升起一丝可笑的暖意和期盼。
她是来安慰我的吗？
她是知道我离婚了，来给我一个依靠吗？
我颤抖着手，划开了接听键，几乎是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妈……”
电话那头，是我妈林秀英独有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尖利嗓音。
“晚晚，你那边事儿办完了没？磨磨蹭蹭的！赶紧把你弟的婚房首付凑齐了！女方那边又催了，再不给钱，这婚事就要黄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灭，我整个人都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和寒冷之中。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极其陌生的，飘忽的声音问：“妈……我……我离婚了。”
“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以为，她至少会有一秒钟的错愕，或者一丝一毫的关心。
我错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那短暂的停顿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随即，林秀英更加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声音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