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露进来，陈毅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看到了阳光的向日葵。他从纸袋里拿出一杯无糖乌龙茶，递到她面前，杯壁上还凝着水珠，带着凉意：“白总，知道你喝不惯甜的，给你买了乌龙茶。”
白露接过杯子，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心里却暖烘烘的。她故意逗他：“不过看在你今天立了大功的份上，允许你请我吃晚饭——就当是‘报恩’了。”
陆铭在一旁啧啧摇头，手里的奶茶吸管被他咬得变了形：“老板，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蹭饭吃——上次陈先生帮你改‘云境’的LOGO，你怎么没说要请吃饭？”
白露斜他一眼，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力道不大却足够让他龇牙咧嘴：“扣你这个月奖金。”
陈毅低头闷笑，耳尖却悄悄红了，连递奶茶的手都慢了半拍。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两人身上，奶茶的甜香混着淡淡的乌龙茶味，在空气里酿出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像刚泡好的果茶，甜得恰到好处，还带着点让人心动的酸。
第三章 画展上的“意外”
“云境”项目的发布会定在一周后，白露知道陈毅最近连轴转，特意给他放了天假，还从家里的收藏里翻出两张当代艺术展的门票——那是她去年拍下来的，本来想跟朋友去，结果朋友临时出差，就一直放在抽屉里。她把门票递给他时，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指尖捏着门票边缘，不让他看见自己紧张的样子：“听说有你喜欢的画家新作，放松下再冲刺——别总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小心变成‘设计宅’。”
陈毅拿着门票时，眼睛都亮了——那是他关注了五年的画家林风的作品展，上次林风办展时，他还在上学，没来得及去，后来一直遗憾。门票上印着林风的代表作《秋江待渡》，画里的老船工披着蓑衣，站在江边，水面上飘着层薄雾，连水波的纹路都画得清清楚楚。“谢谢白总，我一直想去看林风老师的展。”他声音带着点激动，指尖在门票上轻轻摩挲，像是怕弄坏了这难得的机会。
白露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像灌了蜜——她其实早就从陆铭那里听说了他喜欢林风，特意托人找了这两张门票，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用心，只能装成“随手给的”。“想去就去，别耽误了下午的进度就行。”她转身要走，却被陈毅叫住。
“白总，你要不要一起去？”陈毅的声音带着点期待，指尖攥着门票，指节都泛了白，“林风老师的《山茶》也在这次展里，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喜欢山茶。”
白露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他竟然记在了心里。她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像只等着被摸头的小狗，忍不住笑了：“好啊，正好我下午没事。”
画展当天，两人约在美术馆门口见面。陈毅穿了件浅卡其色的风衣，里面搭着白色衬衫，领口系着条浅灰色的领带，显得格外精神。他手里还拎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速写本和铅笔——说是“怕看到喜欢的画，忍不住想画下来”。白露则穿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外面搭着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头发挽成个低马尾，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