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我会惊慌失措，或者躲到她身后。
然而，我只是平静地将她挡在身后，扫视了一圈。
“五个人，下盘虚浮，气息散乱。只是街头混混，并非军中精锐。”我做出判断。
“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光头被我轻视的态度激怒，一拳就朝我面门砸来。
这一拳，在我眼中，慢得像蜗牛。
我侧身，避开拳风，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闪电般在他手腕的“阳池穴”上一点。
光头发出一声惨叫，整条手臂瞬间麻痹，软软地垂了下去。
“攻其必救，点穴断脉。这是战场上卸掉敌将兵刃的法子。”我心中暗道。
其余四人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怒吼着一拥而上。
我脚下踩着一种奇特的步法，看似缓慢，却总能以毫厘之差躲开所有攻击。这在我那个时代，被称为“禹步”，是道家用来感应天地之力的，被我改良后用在了战场上。
在他们看来，我仿佛变成了一道抓不住的影子。
我没有用什么杀招。对付这些杂鱼，还用不着。
我只是在他们每次出拳或踢腿时，用手指、手肘，甚至肩膀，在他们身上最脆弱的关节或穴位上，轻轻地“碰”一下。
每一次“碰触”，都伴随着一声痛呼。
不到十息，五个壮汉全部倒在地上，捂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哀嚎不止，却没一个人身上有明显的伤痕。
整个过程，我甚至连大气都没喘一下。
走廊里，死一般地寂静。
苏婉清站在我身后，完全石化了。她张着嘴，看着满地打滚的壮汉，又看看气定神闲的我，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墨吗？
这精准而高效的制敌手段，比她见过的任何保镖都要利落。
我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对她说：“走吧。”
她机械地跟着我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哀嚎。
在狭小的空间里，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还会功夫？”
“功夫？”我思索了一下这个词，“略懂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罢了。”
“那……”她指了指外面，“他们……”
“我只是卸了他们的力道，让他们暂时使不上劲。休息一个时辰，就能恢复。”我解释道，“兵者，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杀伐，是最后的手段。”
她听着我嘴里冒出的各种古怪词语，看着我平静无波的侧脸，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商业奇才？武道高手？
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她一直以为能随意掌控的“废物”，实际上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渊，她之前看到的，不过是水面上的一片浮萍。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
我率先走了出去。苏婉清看着我的背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厌恶、鄙夷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好奇、震惊，以及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安全感。
第5-6章：吾妻，当赏
5、
回到家中，气氛微妙得有些尴尬。
客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李琴大概是出去打麻将了。
我注意到苏婉清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我刚才被光头拳风擦到的手背上，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