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将妻子的机密文件，发给了我的前女友。
三天后，妻子被公司辞退的消息，炸响了整个屋子。
她双目猩红地冲回家，摔碎了所有昂贵的东西。
“你走，还是我走？”她指着我说。
我知道，这场精心策划的闹剧，才刚刚拉开序幕……
01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昂贵的破碎声。
苏曼回来了。
她冲进门时，带起一阵混着室外湿冷空气的疾风。
身上那件总是熨烫得笔挺的米色风衣，此刻满是褶皱，一侧的衣角甚至沾染了不明的污迹。
她手里死死攥着一张纸，那张A4纸被她捏得像一团用废的草稿，正是她供职那家知名企业HR部门专用的纸张。
是辞退通知书。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正用手机看着姜雨刚刚发来的消息：“亲爱的，事成了吗？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后面还跟了一个俏皮的亲吻表情。
我能想象出姜雨打出这行字时，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和她唇边得意的笑涡。
“林澈！”
苏曼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割在我的耳膜上。
我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向她。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平日里那双总是清明、冷静，甚至带些锐气的眸子，此刻空洞得吓人，像是两口枯井。
当她的视线聚焦在我身上时，那空洞瞬间被一种疯狂的、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填满。
她像一头终于挣脱了所有理智枷锁的困兽。
“砰——”
一声巨响。
她颤抖的双手抓起了茶几上那个我从意大利背回来的琉璃摆件，毫不犹豫地砸向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琉璃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尖啸，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有一片甚至弹到了我的裤脚上，带着一点冰凉。
我皱起了眉头。
不是心疼她，更不是心疼那个花了我五位数买回来的摆件。
我只是嫌她吵。
我心里甚至冒出一个恶毒的念头：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么拼命往上爬？
现在摔下来，姿态多难看。
我的沉默，显然是火上浇油。
她像是被按下了某个疯狂的开关，开始系统性地、一件一件地摧毁这个家。
书架上我收藏的全套限量版手办，被她一把扫落在地，那些我平日里擦拭都要戴手套的宝贝，瞬间身首异处。
衣帽间里，我送她的那些名牌包包，被她用剪刀划开，一个个昂贵的皮囊瘫软在地，露出内里丑陋的填充物。
她一边砸，一边尖叫着我的名字。
那声音里混杂着不解、痛苦、怨恨和极致的绝望。
而我，始终是那个最冷静的观众。
我靠在沙发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像是在欣赏一场与我无关的、歇斯底里的独角戏。
我的心里没有一点波澜，甚至，有点隐秘的快感。
我策划了这一切。
我看着她从云端跌落，看着她引以为傲的事业化为泡影，看着她精心构筑的世界在我面前崩塌。
这种掌控感，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终于，屋子里所有能被砸碎的东西，都变成了一地狼藉。
苏曼气喘吁吁地站在一片废墟中央，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