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西高兴道，“太好了，姐，我们终于不用放学捡瓶子买了，我们可以买米了，也可以买点肉了，馋死我了！”
女孩难得展颜笑开，“嗯！”
女孩分散藏钱的时候，我好奇的看了看。
以为有多少。
结果就几张五块十块的人民币，折合起来一百多块钱。
我皱眉，“养小孩这样养的吗？”
这么久寄一次。
难怪女孩骨瘦如柴。
可两个女孩倒是没有意识到，确实非常高兴的很。
接下来的日子，女孩成熟的节俭也让我惊叹。
买了米油，买了一小块的肉，他们就再也没有买过任何东西了。
六七岁的年纪像个大人一样。
承担着生活给她的一切。
猪反而被喂养的白白胖胖。
我纳闷她爸妈怎么有钱卖猪崽养，怎么没钱给多点钱两姐妹生活费。
在年前，她爸妈回来时知道了。
他们的身边带着几个小孩，背带上绑着一个，两人的手上还一人抱着一个。
五个孩子看起来间隔就两岁的样子。
看起来是一年生一个。
来到大棚，他们的爸爸夸赞道，“大妹二妹，能干啊！
这下我们过年能宽裕不少了，等爸爸把猪卖了，知道你们辛苦了，过年我们好好吃一顿。
然后爸爸再买一个小猪崽回来，你们再帮爸爸养大，等下一次回来爸爸卖掉，还给你们搓一顿好不好？”
小孩的思想天真，只知道有东西可以吃了，忙不迭，“好！”
大年三十，依照他爸所言，一家人都美美吃上了一顿像样的饭。
肉菜都有。
初一到初五几个孩子追着玩。
团聚的日子就这么几天。
初六清晨他爸妈就收拾好东西。
两个女孩就这么站在门口目送。
江西西年纪小了些，忍不住扑过去恳求道，“爸妈，我和姐也想跟你们去。”
“大妹二妹，爸妈现在钱都不够用，还有养你几个弟弟，而且那里房子太小了，实在是住不下。
听话，在家待着，等过年我们你妈还有弟弟都回来了，怕什么，不是还有小猪陪着你们？
好了，再晚点就赶不上车了，回去吧。”
江西西哭的撕心裂肺，但还是被掰开了手。
沉沉目送他们离去。
3.
这样的场景直到三年后。
女孩的爸妈突然不出去了。
带着老婆孩子住在老房子里。
我还以为是要在本地发展了呢？
但显然是我想多了。
女孩的爸爸整日窝在被窝里，陡然颓废了起来。
孩子不养，就指望着女孩的妈出去打一份工。
只靠一个人，要养活一家人。
这日子毋庸置疑的不好过。
终于有一天，争吵不休就成了这个房子里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女孩的妈把床上的人拉起来，“你给我起来，死鬼！孩子是你要传宗接代生的，你倒好，现在全丢给我养了，要你有什么用？你给我出去找工作，起来，你给我起来！”
男人力气很大，一把甩开女人，“老子干了这么久，一毛钱都没有存上，还干什么干，老子是不想再吃那个苦头了！”
女人被甩飞在地，他还理直气壮恶狠狠指着她，“我干了这么久，也该到我享福了，我养你这么久，现在你养我天经地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