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冰冷，双腿发软，几乎是被祁湛拖着走的。
我能感觉到，他攥着我的那只手，也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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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祁湛的力气大得惊人，我的反抗在他面前就像是螳臂当车。
「放开我！祁湛你这个疯子！」
他充耳不闻，只是一路将我拖回了静月轩，「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将所有窥探的视线都隔绝在外。
他将我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温月，你非要逼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发髻散乱，心中却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可能存在的孩子。
无论是谁的，他都将成为我洗刷不掉的污点，让我万劫不复。
「你想做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对门外喊道：「来人！去把张太医请来！」
张太医……
是宫里专为皇亲国戚看诊的太医，也是祁家的专属大夫。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我摇着头，一步步后退，「我没病，我不需要看大夫……」
祁湛一步步逼近，将我堵在墙角，无路可退。
「有没有病，不是你说了算。」
他的眼神太过骇人，我吓得浑身发抖，脱口而出：「祁湛，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大嫂！」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他。
他猛地伸手，狠狠掐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他。
「大嫂？」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那你告诉我，夜里缠着你的男人，又是谁？」
5.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那些不是梦！
「是你……」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是你……」
「是。」
他承认了。
如此轻易，如此坦然。
我感觉天旋地转，所有的羞耻、愤怒、背叛感在这一刻席卷而来。
我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畜生！」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没有躲，俊美的脸上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
「我是畜生。」他自嘲地笑了笑，松开了我的下巴，声音沙哑，「那你呢？温月。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可曾想过你的亡夫，我的兄长？」
「你闭嘴！」我崩溃地尖叫，捂住了耳朵，「你这个魔鬼！是你给我下了药！是你强迫我的！」
「我强迫你？」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若是不愿，为何不推开我？你若真是忠贞烈女，为何不一头撞死？温月，别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很喜欢。」
「不是的！不是的！」
我拼命摇头，眼泪终于决堤。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梦里的那个怀抱很温暖，很安全，让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我以为那是我对祁昭的思念，可如今，祁湛却残忍地告诉我，那一切都来自于他。
这个我名义上的小叔，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就在我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张太医来了。
「元帅。」他恭敬地行礼，眼角的余光扫到我狼狈的模样，和祁湛脸上的巴掌印，立刻又把头垂得更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