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当然要！”我立刻打断他，“辰哥哥你邀请我，我肯定去！”
“嗯。七点，我去接你。”他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嘴角弯起。顾辰不会无缘无故问我父亲和李主任的关系。看来，傅沉渊行动了。
晚上，慈善晚宴。顾辰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连林薇薇和他说话，他都反应慢半拍。我挽着他的胳膊，扮演着幸福的小女人，眼角余光却扫视着全场。
傅沉渊来了。他独自一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神情淡漠，和几个金融圈的大佬站在一起交谈。他似乎感应到我的视线，目光淡淡地扫过来，在我脸上停留了不到半秒，又移开。
没有任何交流。
但我知道，事情办成了。
晚宴进行到一半，顾辰接了个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走到角落，低声说着什么，语气急促。
我端着一杯果汁，慢慢踱过去，假装欣赏墙上的画。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卦？傅氏？他们怎么可能……条件比我们优厚？这不可能！……”顾辰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我喝了一口果汁，甜味在舌尖蔓延。
过了一会儿，顾辰铁青着脸回来，对林薇薇说：“公司有点急事，我先走一步。”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匆匆离去。
林薇薇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和无助。
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手包里的【提示器】轻轻震动了一下，很短暂，像蝴蝶扇动翅膀。
4 光环的裂痕
顾辰提前离场，慈善晚宴的气氛变得有点微妙。林薇薇独自坐在角落，像一只被雨打湿的蝴蝶，吸引了不少或同情或看热闹的目光。有几个公子哥想过去搭讪，都被她勉强笑着拒绝了。
我没兴趣继续待下去。傅沉渊不知何时也已经离开。
回到家，我卸掉妆，换上舒服的睡衣。手机很安静，父亲没打电话来问顾辰项目的事，看来消息还没完全传开，或者，苏家还没资格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提示器】又震动了一次，这次是两下短促的震动。代表安全，可联系。
我走到露台，关好玻璃门。夜风微凉。我按下按钮。
“说。”傅沉渊的声音透过卡片传来，比平时更低沉，带着一丝电子干扰的杂音。
“顾辰提前走了，脸色很难看。”我看着楼下的车流，“他接了个电话，提到了傅氏。”
“嗯。”傅沉渊应了一声，“项目拿到了。”
“顺利？”
“比预想的容易。”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顾氏的前期工作很扎实，但他们的报价策略……太程序化。像是照着标准答案写的。我稍微调整了几个点，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程序化……”我重复这个词。
“就像有套固定模板。”傅沉渊说，“正常情况下，这种级别的合作，谈判桌上会充满变数。但顾辰那边，反应很……标准。愤怒，不解，然后试图挽回。都在预料之中。”
“光环没起作用？”
“起作用了。”傅沉渊冷冷地说，“否则，以我给出的条件，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但这次，光环只是让他们‘迅速找到了替代方案’。”
“替代方案？”
“嗯。丢了南区工业园，他们立刻转向了西区的一个备选地块。速度很快，几乎无缝衔接。”傅沉渊顿了一下，“就像……游戏里掉了这件装备，系统立刻给你刷新了另一件，属性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