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借口去老同事家串门，偷偷去电子市场买回了几个针孔摄像头。
我将它们巧妙地安装在书房、客厅和我的卧室，正对着保险箱和几个可能藏东西的角落。
做完这一切，我像往常一样，做饭，打扫，看书。
几天后，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您好，是林晚秋女士吗？我是xx房产中介的小王。您挂牌出售的那套市中心的小户型公寓，有客户非常有兴趣，想约个时间看房。”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什么时候挂牌卖房了？
我强作镇定地回绝了对方，挂断电话后，手脚冰凉。
一种可怕的猜测在我心中形成。
我冲进卧室，再次打开保险箱，直接翻到了最底层的那个暗格。
暗格里，空空如也。
那本属于小公寓的房产证，不翼而飞！
我瞬间明白了。
之前撬动保险箱的痕迹，只是一个烟雾弹，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这本单独存放的、更容易下手的房产证！
张晓雅在书房和卧室里肆无忌惮地翻找，中间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所有线索在我的脑海中串联起来。
一股夹杂着愤怒和寒意的气流，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没有惊动他们，没有当场发作。
我换上衣服，拿起包，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门。
我没有去报警，也没有去找他们对质。
我直接去了我一个学生开的律师事务所。
听完我的叙述，我的学生，如今已经是知名律师的李洁，脸色凝重。
“老师，情况很严重。”她立刻给出了专业的建议，“第一，我们马上向房管局申请产权保护，冻结这套房产的一切交易。第二，冻结您名下所有可能与房产交易相关的银行账户。第三，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要拿到他们盗窃的直接证据。”
我坐在李洁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内心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从他们踏进我家门的那一刻起，亲情就已经死了。
现在，是时候让这对刽子手，付出代价了。
05
我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张晓雅和陈宇飞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我买回来的水果，一边看着电视，笑得前仰后合。
看到我回来，张晓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妈，晚饭做什么？”
我看着她那张毫无愧色的脸，内心是一片冰湖。
我没有回答她，径直走进卧室，反锁了房门。
我打开手机，连接上家里的摄像头。
我点开了今天白天的录像回放。
画面中，在我出门后不到十分钟，张晓雅就鬼鬼祟祟地进了我的卧室。她熟练地从床垫底下摸出了一把备用钥匙——那是我曾经为了以防万一给他们的。
她用钥匙打开了保险箱的暗格，取出了那本红色的房产证。
她甚至将房产证举到摄像头看不见的死角，对着空气露出了一个得意而狰狞的冷笑。
而我的儿子陈宇飞，就站在门口。他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他选择了默许。
那一瞬间，我心中对儿子最后的一丝温情，彻底熄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