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退。有人扔烂菜叶。
“黑心商人！”
“滚出贫民窟！”
夜晚。我收拾被砸坏的桌椅。三个黑影围上来。刀子反射月光。
“老板。交保护费。”
我握紧擀面杖。
一道剑光闪过。三个黑影倒地。他们的刀断成两截。
一个女人站在巷子深处。她收剑入鞘。转身离开。披风上的皇室纹章一闪而过。
5 王都的请柬与新的舞台
我拿起面团，摔在案板上。手掌压下去，推出去，收回来。面粉扬起，落在我的袖口。梅林推开门，阳光照进屋子，灰尘在光柱里翻滚。
梅林把一卷羊皮纸放在案板边缘，油渍浸透了纸张边缘。“宫廷来的。皇家美食大赛。”
我继续揉面。“不去。”
梅林的手指敲打羊皮纸。“邀请函指名道姓。林言。奇香居。”
我把面团放进盆里，盖上湿布。“这里是贫民窟。不是王都。”
梅林靠近一步，羊皮纸几乎碰到我的胳膊。“你在这里卖包子。王宫里的人知道了。他们尝不到，但他们听到了传闻。移动军火库。破境之包。”
我洗掉手上的面粉，水变浑浊。“传闻会死得很快。”
“霍格的药剂师公会没有死。”梅林的声音压低，“他们只是暂时躲起来。下一次，不会是几个混混。”
我看着窗外，几个孩子追逐一条野狗。“我的顾客是冒险者，是佣兵。不是国王。”
梅林展开羊皮纸，金色的印章反射阳光。“这是保护。公开的邀请，宫廷的印章。霍格不敢动你。至少在大赛期间。”
我擦干手，拿起羊皮纸。文字是花体，措辞正式。落款是皇家总管。“路上需要时间。店铺要关门。”
“艾莉娅会和你一起去。”梅林说。
我抬头。“那个女剑客？”
梅林点头。“她已经在门外。”
我走到门口，推开。艾莉娅靠着对面的墙壁，抱着一把带鞘的长剑。她穿着灰色的旅行斗篷，兜帽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下巴和嘴唇。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问：“为什么？”
艾莉娅的声音平静，没有起伏。“顺路。”
我回到屋里，对梅林说：“准备马车。明天早上出发。”
梅林露出笑容。“你会需要这个。”他递过来一个小布袋，硬币在里面碰撞。“预支的奖金。大赛的优胜者，至少有一千金币。”
我接过钱袋，掂了掂重量。“告诉常客，店铺歇业一周。”
梅林离开后，我开始收拾厨具。刀，擀面杖，蒸笼。我把它们包进一块厚布里。艾莉娅走进来，站在门边。
她说：“轻装。只带必要的。”
我把包裹系紧。“这些就是必要的。”
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
第二天早上，马车停在门口。车夫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帽檐压得很低。我把包裹放进车厢，坐在车夫旁边。艾莉娅坐在车厢里，门帘放下。
马车轮子压过石板路，发出咕噜声。贫民窟的街道狭窄，两旁是低矮的房屋。人们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经过。几个熟面孔挥手，我点头回应。
马车驶出城门，上了大路。田野展开，远处是山脉。风带来青草和泥土的气味。
车夫突然拉紧缰绳。马匹嘶鸣，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