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间站着三个人，蒙着脸，手里拿着棍棒。为首的人上前一步。
“留下钱和货物。人可以走。”
我握紧身边的擀面杖。
车厢门帘掀开，艾莉娅走出来。她没有拔剑，只是站在踏板上。
蒙面人后退一步。“魔法师？”
艾莉娅跳下马车，落地无声。她走向蒙面人，步伐平稳。
蒙面人举起棍棒。“站住！”
艾莉娅继续走。棍棒砸下来，她侧身避开，手肘击中对方喉咙。蒙面人倒地，咳嗽。另外两人冲过来，艾莉娅踢起尘土，迷住一人的眼睛，另一人的手腕被她抓住，扭转。骨头发出脆响。
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三次呼吸。
艾莉娅回到车厢，门帘落下。
车夫抖了抖缰绳，马车继续前进。
几天后，我们到达王都。城墙高大，卫兵检查进出的人流。车夫出示邀请函，卫兵挥手放行。
街道宽阔，铺着平整的石板。建筑华丽，行人衣着光鲜。空气中混合着香水、食物和牲畜的气味。
马车停在一家旅店前。招牌上画着一只睡着的狮子。
我下车，拿起包裹。艾莉娅跟着我走进旅店。
柜台后的男人擦拭酒杯。“住宿？”
我拿出邀请函。“皇家美食大赛的参赛者。”
男人放下酒杯，拿起邀请函检查。“三楼，七号房。大赛明天开始，在中央广场。”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窗户对着后院。我把包裹放在桌上。
艾莉娅站在门口。“我住隔壁。”
我点头。“谢谢。”
她关上门。
我打开包裹，取出厨具，一一检查。刀锋依旧锋利。
敲门声响起。我开门，一个侍者递上一张纸条。“大赛须知。”
纸条上写着比赛规则：自带食材，现场制作，三轮淘汰制。评委是宫廷大臣和特邀美食家。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厨具走向中央广场。艾莉娅跟在后面，保持十步距离。
广场上搭起临时灶台，每个参赛者一个区域。围观的人群被栏杆隔开。高台上放着椅子，为评委准备。
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号码是十三。旁边是一个胖男人，穿着白色的厨师服，帽子上有金线绣的徽章。他瞥了我一眼，哼了一声。
“贫民窟来的？他们现在什么人都邀请。”
我没有回应，摆放厨具。
号角声响起，人群安静。评委入座。中间是一位白发老人，穿着礼服。左边是位年轻女子，面带微笑。右边是位蒙面人，穿着黑色长袍。
总管宣布规则：“第一轮，汤。限时一小时。”
我拿出准备好的骨头，放入锅中，加水，点火。
胖男人冷笑。“清汤？至少放点香料。”
我专注控制火候，撇去浮沫。
时间过去一半，香气开始弥漫。胖男人的汤浓稠，加入奶油和草药。其他参赛者各有特色，有的加入海鲜，有的加入野味。
最后一分钟，我撒入细盐，关火。
侍者依次收走汤碗，送到评委面前。
评委品尝，写下分数。胖男人的汤得到称赞。轮到我的汤，白发老人喝了一口，停顿，又喝一口。年轻女子点头。蒙面人没有动作。
分数公布。胖男人九分。我十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