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书店里的跟踪者与 “夜莺” 的纸条
回到报社，同事周曼跑过来，递过一杯热水：“琳琳，你没事吧？刚才听人说你采访时遇到枪击了！”
石琳摇摇头，把密码纸塞进旗袍内袋：“我没事，就是…… 死者是我失散十年的哥哥。”
周曼的眼睛瞪圆了：“真的？那太巧了！对了，刚才有个男人来找你，说给你留了张纸条，让你务必看。”
石琳接过纸条，上面是潦草的字迹：“密码纸藏着凶手线索，76 号的人在找你，小心周曼。今晚八点，静安寺旁的新华书店见。—— 夜莺”
“76 号？” 石琳心里一沉，那是汪伪的特务机关，杀人不眨眼。她抬头看周曼，周曼正笑着看她，手里的咖啡勺搅着杯子，眼神却有点飘。
“曼曼，你认识来找我的男人吗？” 石琳试探着问。
周曼摇摇头，笑容有点僵硬：“不认识啊，他就说是你的朋友，放下纸条就走了。对了，你哥的案子，警方有头绪吗？”
石琳攥紧纸条，扯出个笑：“还没呢，我先去趟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她对着镜子深呼吸。纸条上让她小心周曼，周曼是她进报社后最好的朋友，怎么会有问题？可哥哥的死太蹊跷，76 号又掺和进来，她不能不防。
晚上七点五十，石琳换了身黑色旗袍，把密码纸缝在衣角，往新华书店走。街上的路灯昏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回头却只看到来往的行人。
进了书店，老板抬头看了她一眼：“找‘夜莺’？”
石琳点头，老板指了指里间的书架：“第三排，《论语》。”
她走过去，抽出《论语》，里面夹着一张纸条：“跟我走，别说话。”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她的嘴，她刚要挣扎，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我是‘夜莺’的人，安珀让我来的。”
她顿住，那人松开手，是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外面有 76 号的人，跟我从后门走。”
出了后门，是条窄巷，男人递给她一个布包：“里面是安珀的东西，他说你看到这个就会信我。”
石琳打开布包，里面是个小铜锁 —— 和十年前哥哥塞给她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多了几道划痕。
“这是……” 她的声音发颤。
“安珀一直带着这个，说等找到你就还给你。” 男人的声音软了点，“他没真死，那天的枪击是假的，就是为了引叛徒出来。”
石琳猛地抬头：“他没死？那他在哪？为什么不找我？”
“他在安全屋，怕连累你，不敢露面。”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地图，“明天早上九点，按地图找过去，他会跟你解释。”
3 安全屋的真相与报社的叛徒
第二天早上，石琳按地图找到一处老洋房。门开着，里面站着个穿灰色长衫的男人，背对着她。
“哥？” 石琳试探着喊。
男人转过身，眼尾的月牙形胎记清晰可见，只是比照片上成熟了许多，下巴上有淡淡的胡茬。
“琳琳。” 安珀的声音有点沙哑，走过来想碰她的肩，又缩了回去，“对不起，这十年…… 让你受委屈了。”
石琳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认我？我找了你十年，以为你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