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哥哥，那件衣服可是我最喜欢的，就这么被她毁了，我好难过。”
傅谨言拍着她的背，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
“乖，回头我让品牌方把整个系列都送到你家，随便你挑。”
“真的吗？谨言哥哥你真好！”叶青青欢呼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不过……”她话锋一转，“温姐姐也太可怜了，她肯定赔不起那件衣服吧？要不就算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傅谨言轻笑。
“她有什么可怜的。惹了我的宝贝不高兴，总要付出点代价。”
他拿出手机，拨了我的号码。
我看着屏幕亮起，没有接。
很快，电话挂断，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傅谨言：那条裙子三十万，你现在去‘夜色’会所找王总，他知道该怎么做。】
‘夜色’会所，是全城最顶级的销金窟。
而王总，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油腻变态。
傅谨言这是，要我去卖。
用我的身体，去赔叶青青一条裙子。
我死死地盯着那条信息，每一个字都化作淬毒的刀，扎进我的骨髓里。
3.
我没有去‘夜色’会所。
我回了我和傅谨言的“家”。
这个曾经被我视作避风港的地方，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客厅里，还摆着我昨天刚换上的新鲜百合。
那是我最喜欢的花。
傅谨言曾经每周都会给我送一束。
现在想来，大概也是他秘书代劳的“任务”之一。
我走到花瓶前，将那束盛开的百合一根根抽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我上楼，走进衣帽间。
这里面，挂满了傅谨言为我购置的衣物、包包、珠宝。
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他用这些东西，把我打造成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一个符合他审美，能被他掌控的玩偶。
我拉开抽屉，从最底层拿出一个不起眼的旧木盒。
里面放着的，不是珠宝，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枚小小的、用红绳穿着的银戒指。
照片上，是一对笑容朴实的夫妻，他们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那是我的父母。
他们在一次意外中去世，只留下了这张照片。
而这枚银戒指，是他们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是我母亲的婚戒。
这才是属于我温言的东西。
其他的，都是傅谨言的施舍。
我将木盒抱在怀里，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傅谨言回来了。
他满身酒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一进门，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温言，你胆子大了，敢不听我的话？”
他冲过来，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拽起来。
“你昨晚去哪了？为什么不去‘夜色’？”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又为什么要‘夜色’？”
“你！”傅谨言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你还敢顶嘴？那条裙子三十万，你不去陪王总，你还得起吗？”
“三十万？”我笑了，“傅谨言，你知不知道，三年前你从我这拿走的那份技术专利，现在市值多少？”
傅谨言愣住了。
我大学的专业是人工智能，那份专利，是我熬了无数个日夜的心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