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死亡循环
“07:00。”
安珀猛地坐起，冷汗把实验服浸出深色印子。墙上电子钟的红色数字跳得扎眼，每一下都像敲在他心脏上。
还有 1 小时，基地会炸。
还有 1 小时，他会再死一次。
上次是在实验室，针头扎进脖子时，他看清了那人的脸 —— 石琳，基地安保队的，总穿着黑色作战服，袖口别着银色狮徽。药剂推得快，他没来得及喊，意识就沉了。
这次他没等。
安珀抓过桌上的应急刀，塞进实验服口袋，脚步踉跄地冲出门。走廊里应急灯闪着红光，把影子扯得老长，像要扑上来裹住他。
“安研究员，早。”
清洁机器人的电子音在身后响，安珀脚步顿都没顿。循环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除了死亡的疼，除了石琳的刀和针。
他要找到她。这次要问清楚。
07:20，实验室门口。
安珀贴着墙，听里面的动静。仪器运转的嗡鸣声里，混着轻微的脚步声 —— 是石琳的，他听了十几次，绝不会错。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石琳！”
女人背对着他，黑色长发束在脑后，听到声音转过来。她手里拿着针管，透明药剂里浮着细小的银点，和每次杀他用的一样。
“安研究员，” 石琳的声音很平，没起伏，“你该在做时空稳定装置的校准。”
“别装了！” 安珀攥紧口袋里的刀，“每次都是你杀我！为什么？基地爆炸是不是和你有关？”
石琳挑眉，往前走了两步。她比安珀矮一点，却带着压迫感，像蓄势的猎豹：“杀你？”
“不是吗？” 安珀的手开始抖，“上次在器材间，上上次在通风管，你每次都找到我，用这个针管……”
“那是镇静剂。” 石琳突然停下，举起针管晃了晃，“致命剂量是这个的三倍，安研究员，你能醒过来，该谢谢我。”
安珀愣住了。
2 真相浮现
镇静剂？那他为什么每次都 “死”？为什么每次醒来都是 07:00？
07:40，安保室。
石琳把安珀推到椅子上，自己靠在桌边，手里还拿着那个针管。应急灯的光在她脸上晃，一半亮一半暗。
“你记不清循环外的事了？” 石琳问。
“循环外？” 安珀皱眉，“什么意思？我只记得…… 基地爆炸那天，我在做装置最后的调试，然后就醒在 07:00，开始循环。”
石琳沉默了几秒，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记录仪，按了播放键。里面是陈主任的声音，基地主理人，平时总笑眯眯的，此刻声音却冷得像冰：
“石琳，测试继续。每次循环给安珀用镇静剂，观察他会不会把循环秘密泄露给任何人 —— 包括机器人。如果他说出去，立刻启动终止程序。”
安珀的血一下子凉了。
测试？陈主任派来的？
“为什么测试我？”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道刺耳的声，“循环是怎么回事？时空稳定装置是不是出问题了？”
石琳没回答，只是把记录仪收起来：“还有 20 分钟爆炸，你想躲，还是想知道更多？”
安珀盯着她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里，映着应急灯的红光，没一点波澜。他突然想起，上次循环里，他故意把 “循环” 两个字说给清洁机器人听，结果石琳没动手，只是盯着他看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