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露骨，引得几个小嫔妃一阵窃笑。
我也不恼，反而抚了抚鬓角，笑得越发娇媚：“淑妃姐姐这话说的，陛下龙精虎猛，疼爱臣妾，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姐姐若是羡慕，不如也去学学那胡旋舞，说不定陛下今晚就去您宫里了呢？”
“你！”
淑妃气得脸色涨红。
她出身将门，身形高大，哪里会跳什么胡旋舞。
我这话，分明是在戳她的痛处。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沈清妩柔柔地开了口。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淑妃娘娘呢？淑妃娘娘端庄持重，自有风骨，不像我们……我们……”
她说着，脸颊微红，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却又恰到好处地将我和她自己划归到了“狐媚”一类，同时还捧了淑妃一句。
瞧瞧，多会说话。
前世，她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还是清妩妹妹会说话。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不像妹妹这般玲珑心窍。妹妹放心，以后这后宫里，我定会护着你的。”
我故意把话说得好像我是主谋，她是无辜被牵连的小白花。
沈清妩的脸色微微一白。
她想要的是皇帝的宠爱和众人的同情，可不是被我这个“祸国妖妃”划为同党。
她刚想开口辩解，太后就从内殿出来了。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太后是个精明的老太太，她不喜欢我这种过于张扬的性子，但碍于皇帝，也不好说什么。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沈清妩。
“这位便是沈家的姑娘吧？哀家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难得的才女。”
沈清妩立刻温顺地跪下：“太后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
“嗯，是个好的。”
太后点点头，又意有所指地看向我，“这后宫啊，最重规矩。颜色再好，也总有衰败的一天。唯有德行，才能保一世安稳。皇帝年轻，有时难免荒唐，你们做妃子的，要懂得劝谏，而不是一味地迎合。”
这话，明着是教导众人，暗里却是在敲打我。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我低下头，做出受教的模样。
沈清妩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得色。
她知道，太后喜欢她这一款的。
只要她牢牢抱住太后的大腿，再徐徐图之，未必不能扳回一城。
请安结束后，我特意等了沈清妩。
“妹妹，我们许久没见了，不如去我宫里坐坐？”
我亲热地挽住她的手。
她身体一僵，想抽回手，却被我握得更紧。
“姐姐，这……不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我满不在乎地拉着她走，“现在我最大，我说的就是规矩。走，我得了西域新进贡的葡萄，甜得很，保管你喜欢。”
4.
到了我的承乾宫，我屏退左右，亲自为她剥了一颗葡萄，送到她唇边。
“尝尝？”
沈清妩看着我，眼神复杂，迟疑着没有张口。
“怎么？怕我下毒？”
我轻笑一声，将葡萄自己吃了，又剥了一颗，“放心，现在弄死你，太便宜你了。”
她的脸色终于变了：“苏晚吟，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