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还说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明白’?”李薇逼问。
刘牧师叹了口气:“小雨最近确实很困扰。她跟我倾诉过,觉得您完全无法理解她,母女关系非常紧张。她提到手上的伤痕,说她很害怕,但同时又隐隐希望这能成为……成为和您沟通的桥梁。她说您只相信看得见的东西。电话里,她只是在哭诉和您的冲突,说您不相信她,她感到很绝望。我说的‘才能让她明白’,可能是指……她希望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您正视她的信仰需求,或者说,正视她的内心世界。”
刘牧师的话像是一根根针,扎在李薇的心上。沟通的桥梁?用自残来沟通?这逻辑何其扭曲!但刘牧师的表情不像撒谎,而且他主动提供了和小雨的通话记录(主要是小雨打给他倾诉),内容也确实如他所说,主要是倾诉烦恼,并无教唆之词。
离开咖啡馆,李薇的心情更加沉重。排除了外部教唆的可能,那真相就只剩下一个——这一切,都是小雨自导自演。动机,就是为了对抗她的无神论,或者,是一种更深刻的、李薇不愿面对的心理问题。
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小雨的房门关着。李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绝望。她走到小雨房门前,没有敲门,直接开口,声音沙哑而平静,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