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女儿中了千万彩票，接着人间蒸发，我成了疯婆子。
我苦苦支撑五年，听说儿子突然发财搬了豪宅。
去他家，总觉得深夜有奇怪的细微声响。
夜半，我循着声音悄悄潜入后院地窖。
铁链摩擦的刺耳声，我摸到一张冰冷的脸。
女儿枯槁的脸映入眼帘，她却对我嘶吼：“妈，别告诉他们我还活着，他们会杀我灭口！”
我僵在原地，地窖上方，儿子一家正酣睡。
01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天灵盖，魂魄都炸散了。
大脑嗡鸣一片，所有的声音都离我远去，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擂鼓。
指尖触碰到的冰冷，不是幻觉。
那粗砺的铁链，死死地缠绕着一个瘦到脱形的人，那是我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年的女儿，陈丽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霉味、馊味和排泄物的恶臭，混杂着泥土的腥气，熏得我几欲作呕。
我借着从地窖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终于看清了她。
这哪里还是我那个明媚爱笑的女儿。
她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眼窝深陷下去，颧骨高高凸起，皮肤是一种常年不见天日的灰败色。
一头秀发变成了枯草，胡乱地纠结在一起，上面沾满了污秽。
她曾经最爱漂亮，现在却像一具被抛弃在阴沟里的破败玩偶。
我看见她，蓬头垢面，眼中是极度的惊恐与麻木，像是被吓破了胆的野兽。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不像是她这个枯瘦身体能发出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皮肉里。
“妈……”
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两片砂纸在摩擦。
一声“妈”，我的心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五年的寻找，五年的疯癫，五年的绝望，在这一刻找到了终点，却是一个比地狱更恐怖的起点。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烧红的炭，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丽丽！我的女儿！
我恨不得立刻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我来救她了。
可她却死死按住我，用尽全身力气低声嘶吼：“妈，别告诉他们我还活着，他们会杀我灭口！快走！他们会发现的！”
那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我的心上。
他们？
他们是谁？
我的脑子飞速转动，一个荒谬而又恐怖的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
能把她囚禁在这里的“他们”，还能有谁？
地窖的上方，就是我儿子陈强，儿媳李梅，还有我孙子小杰的卧室。
他们一家人酣畅的欢笑声，仿佛还回荡在我的耳边。
我的亲生儿子，囚禁了他的亲妹妹？
为了那笔千万彩票？
我心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连站立的力气都快要失去。
我必须冷静。
我强行压下所有翻江倒海的情绪，眼神飞快地扫过这个地狱般的囚笼。
地窖不大，四壁是潮湿的泥土，角落里堆着一些发霉的杂物。
我发现地窖顶端有一道极细的缝隙，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大概是通风口，证明这里不是完全封闭的。
女儿还活着，这就是唯一的希望。
丽Lili指了指墙角的一个破碗，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和羞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