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演得太用力了。
“古籍？”
我拿起我的玉瓶，轻轻晃了晃。
丹药在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柳师姐，你看的是哪本古籍？我丹阁的书都看过，怎么没印象有这么一条？”
我顿了顿，继续说。
“还是说，你看的，是某些不允许出现在丹阁里的‘古籍’？”
柳菲菲的脸，白了。
她身边的一个跟班赶紧跳出来。
“你少狡辩！是不是加了禁药，让长老验一验便知！”
“对！验丹！”柳菲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看向主位上的执事长老。
执事长老姓何，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头。
他走了过来，面色严肃。
“秦筝，把你的丹药，拿过来。”
我没动。
我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长老，丹药，不能验。”
这话一出，全场炸了。
“她心虚了！”
“肯定是被说中了！”
柳菲菲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
我没理会那些噪音。
我只是看着何长老，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丹药开炉，灵气便开始逸散。再经人手、过仪器，沾染了尘世秽气，就不是原来的丹了。”
“我炼的丹，不允许有这种瑕疵。”
“要验，就验最干净的东西。”
我伸手指了指我身边，那尊还带着余温的紫铜丹炉。
“请长老，验我的炉。”
2
“验炉？”
何长老愣住了。
周围的弟子们也都愣住了。
验丹是常规操作，可验炉是什么说法？
丹都炼完了，炉子空空如也，能验出个什么来？
柳菲菲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大笑。
“秦筝，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丹炉里能有什么？一把药渣吗？”
“你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你那见不得人的丹药多放一会儿，灵气散尽，就查不出来了吗？”
她的话，很有煽动性。
不少人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没看她。
我的目光，始终落在何长老身上。
“何长老，您是丹道大家，应当知道，万物皆有痕。”
“丹炉，尤其如此。”
“我用了什么药材，走了几道火，用了什么手法，每一步，都会在丹炉的炉壁上，留下独一无二的丹气烙印。”
“这些烙印，比丹药本身，更能说明问题。”
我的声音不响，但很清晰。
整个嘈杂的评比场，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
丹气烙印？
这种东西，理论上存在。
但虚无缥缈，比头发丝还细微万倍。
别说看了，就是用神识去探查，都未必能感知到。
谁会拿这个当证据？
何长老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你要如何验？”
我微微躬身。
“请执法堂的‘溯源镜’。”
“溯源镜”！
这三个字，比刚刚的“催灵粉”威力还大。
人群里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不是法器，是仙器。
是执法堂的镇堂之宝。
据说能回溯时光，照见过去一个时辰内，物品上发生过的一切。
整个宗门，都没几个人见过。
为了一个小小的弟子评比，动用溯源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