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弟弟姜辰凑够首付，我同时打三份工。
今天发了薪，我听到他在房间里和朋友打电话。
「我姐就是个傻子，她说存钱为了自己，其实一听我没钱，马上就给我打了。这叫PUA，懂吗？拿捏住了。」他笑了：「反正她是我姐，她活该。」
原来，我的付出不是亲情，是活该。我敲了敲门，在他打开门的瞬间，把一沓刚取出的现金摔在他脸上。手机里传来了银行撤销亲属卡授权的短信提示音。
1.
红色的钞票像一群被惊扰的蝴蝶，在他错愕的脸上炸开，然后纷纷扬扬地飘落。
姜辰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瞳孔里满是震惊和不解。
「姐，你疯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机还贴在耳边，电话那头的朋友应该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我没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钱，给你了。」我指了指散落一地的现金，「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姜禾！你发什么神经！」姜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愤怒取代了错愕，「我不过是跟朋友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玩笑？」我气笑了，胸口那股被背叛的窒息感几乎要把我淹没，「把我当傻子，当牛做马，也是玩笑？」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是心虚了。
但他很快又梗着脖子吼回来：「我怎么就把你当牛做马了？你是我姐，帮我一下不是应该的吗？我同学的姐姐都直接送车送房，我只要个首付怎么了？」
这理直气壮的质问，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为他节衣缩食，连一支口红都舍不得买的时候，他想的是别人姐姐送的车房。
我为他兼职到深夜，累到胃痉挛的时候，他想的是我「活该」。
「叮咚——」
清脆的短信提示音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刺耳。
是我的手机响了。
姜辰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他自己的手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抬头看我，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把我的亲属卡停了？」
2.
「那张卡，是我给你应急的，不是让你拿去给你的小女朋友买奢侈品，也不是让你在朋友面前充大款的。」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姜-辰的消费记录，每一笔都会有短信通知。
我只是不想戳破，自欺欺人地以为他总会长大。
「你凭什么停我的卡！」姜辰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猛地朝我冲过来，似乎想抢我的手机，「姜禾，你别太过分！」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他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在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里是我租的房子，我付的房租。我给你一小时，收拾你的东西，滚。」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或者，我帮你叫警察。」
「你敢！」他龇着牙，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按下了110。
电话接通的瞬间，姜辰彻底慌了。
「别！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他冲过来，一把按掉我的电话，脸上挤出讨好的笑，「我就是嘴贱，跟朋友吹牛逼呢。你别当真啊，我们可是亲姐弟。」
我看着他瞬间切换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