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芮直奔书房。她掀开油画，墙上的保险箱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备份呢？"她转身时撞倒了花瓶，碎瓷片飞溅。
我走到古董钟前。掀开表盘，黄铜齿轮间卡着枚微型芯片。这是姐姐留给我的遗产，藏在她车祸时戴着的怀表里。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会议室平面图，沈世钧的座位被标红。附言：投票器线路改到空调检修口。
林芮夺过手机砸向墙壁。"又是苏雯？"她冷笑，"你信她？"塑料外壳裂开，电池掉出来——背面贴着王耀川公司的防伪标签。
窗外闪过车灯。我拽着林芮趴下，子弹击碎落地窗的声音像冰雹。玻璃雨里，我看见对面楼顶的狙击镜反光。
"不是苏雯。"我摸到玄关的伞桶，抽出一把长柄黑伞。伞骨是碳纤维的，握把旋开露出USB接口。"王耀川在灭口。"
林芮突然安静下来。她盯着黑伞，表情像见了鬼。"这是...审计部的加密传输器？"她声音发飘，"你什么时候和证监会勾搭上的？"
第二发子弹打穿门板。我把芯片插进伞柄，绿灯亮起的瞬间，整栋楼突然停电。狙击镜的反光消失了，远处传来汽车急刹的刺响。
林芮在黑暗里抓住我手腕。"明天董事会，"她呼吸喷在我耳后，"你究竟要搞死几个？"
电梯井传来钢索摩擦声。我按下伞柄的隐藏按钮，芯片开始自动上传数据。走廊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动静至少四个人。
"全部。"我说。
第5章
会议室空调出风口嗡嗡响。我调整领带时，摸到藏在夹层里的微型投影仪。沈世钧坐在主位，雪茄烟雾在他头顶盘旋，像团灰白的裹尸布。
"开始吧。"他敲了敲话筒，声音经过扩音器变得扭曲。王耀川在对面冷笑，手指不停敲击平板电脑——他的黑客正在后台篡改投票数据。
我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亮起精心修改过的财务报表，3.7亿资金缺口被包装成海外投资收益。沈世钧嘴角抽动，这是他要笑的前兆。
林芮突然推门进来。她换了套职业装，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声音。沈世钧皱眉："财务总监迟到？"
"抱歉。"她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公文包放在桌上发出闷响，"在等警方回函。"
王耀川的平板突然黑屏。他猛拍桌子站起来，脖子涨成猪肝色。我切换下一页PPT，画面却是沈世钧在瑞士银行的签字视频。
会议室哗然。沈世钧的雪茄掉在裤子上，烫出个焦黑的洞。他扑向控制台时，我按下手机快捷键——投影切换成七年前的监控录像，他往我姐姐静脉注射空气的画面清晰得像昨天。
"投票开始。"林芮突然说。她举起警方协查函，封口处盖着鲜红的公章。王耀川的保镖冲进来，却把枪口转向了沈世钧。
空调检修口掉下个小东西。我弯腰捡起，是苏雯的唇膏管，底部闪着红光——这玩意一直在直播会议室实况。
沈世钧突然笑了。他拉开西装，内袋里粘着引爆装置。"都别动。"拇指按在红色按钮上，"地下车库有足够炸平这层的C4。"
林芮的公文包裂开条缝。我看清里面不是文件，而是拆弹工具。她手指在桌下比划三——这是姐姐教我们的摩斯密码，意思是"相信我"。
王耀川突然抽搐着倒下。他吐着白沫，手指死死抠住脖子上的蝎子纹身——那里面藏着氰化物胶囊，现在被人远程激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