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监控疑云
“安珀，小会议室，现在。”HR 李姐的对讲机声音像冰锥，扎破办公室的安静。
安珀手指还停在《星链计划》数据报告的提交键上，屏幕里的折线图还在闪烁。“李姐，报告刚发您邮箱，怎么了？”
“别问，来就是。” 对讲机咔嗒断了。
小会议室的百叶窗关得死死的，白炽灯惨白得晃眼。安保部老周站在角落，手按在腰间的警棍上。李姐把一叠纸推过来，最上面是监控截图 —— 穿格子衫的男人正把 U 盘插进服务器，侧脸是安珀的。
“昨天 23 点 17 分，你拷贝了《星链计划》核心数据。” 李姐的声音没起伏，“现在，停职。工牌交出来。”
安珀的血一下冲到头顶，手攥得发响：“我没有！昨晚我加班到 11 点，但只改了报告格式，没碰过服务器！”
“监控不会说谎。” 老周上前一步，“公司已经接到举报，竞品今早放出的测试数据，和我们的核心参数一模一样。”
安珀盯着截图里的自己 —— 那件格子衫是他的，但昨晚他根本没穿！他刚要开口，李姐已经起身：“收拾东西，保安会陪你走。别碰任何工作设备。”
安珀攥着空了的工牌套，走到工位前。邻座的石琳突然递过来一瓶温水，指尖碰到他的手，很凉。
“他们说你泄密？” 石琳的声音压得很低，睫毛垂下来，遮住眼睛。
安珀点头，喉咙发紧：“但我没做。昨晚你不是也加班吗？你看到我碰服务器了吗？”
石琳的笔顿了一下，抬头看他：“我加到 10 点半走的，没看到。但监控……”
“监控是假的！” 安珀压低声音，“我昨晚穿的是灰 T 恤，不是格子衫！”
石琳的眼睛亮了一下，立刻又暗下去，把一张便签塞给他：“今晚 8 点，公司楼下咖啡馆。别让别人看到。”
2 真相初现
安珀攥着便签，看着石琳转身回工位的背影。她平时话很少，只埋头做数据建模，现在突然帮他，是好意，还是另有目的？
晚上的咖啡馆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进来一点光。石琳把笔记本电脑推到安珀面前，屏幕上是监控后台的代码。
“我查了昨晚的监控日志，” 石琳的手指在键盘上点了点，“23 点整，有一段代码入侵记录，正好覆盖了你‘拷贝数据’的时间段。”
安珀凑过去看，代码末尾的签名是一串乱码，但他总觉得眼熟。“这是谁干的？”
“不知道，但能改公司监控系统的，只有技术部核心人员，或者……” 石琳顿了顿，“管理层。”
安珀心里咯噔一下 —— 张诚，他的直属上司，《星链计划》的负责人，正好有技术部的权限。可张诚平时对他那么好，上个月母亲住院，还是张诚帮他申请了紧急医疗补助。
“不可能是张经理。” 安珀摇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医院的号码。护士的声音带着急：“安先生，你母亲的住院费欠了五万，再不交，明天就要停药了。”
安珀的手开始抖，石琳递过来一张纸巾：“需要帮忙吗？”
“不用。” 安珀挂了电话，刚要起身，手机又响了 —— 是张诚。
“安珀，在哪呢？” 张诚的声音很温和，“明天来公司一趟吧，我帮你跟总部求情，说不定能从轻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