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心里一热：“张经理，您相信我没泄密？”
“我当然信你。” 张诚笑了笑，“但总部要看证据。对了，你母亲的医药费，我帮你垫了三万，先交上，别耽误治疗。”
安珀愣住了，张诚怎么知道母亲欠费？他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张诚又补了一句：“明天来的时候，把那份‘认罪书’签了吧。就说你是一时糊涂，公司不会追究的 —— 毕竟，你母亲还等着钱治病呢。”
这句话像冰刀，扎进安珀的心里。他攥着手机，指节发白：“张经理，是你改的监控？”
电话那头的笑声突然冷了：“安珀，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签了字，母亲的医药费我包了；不签，你不仅丢工作，还得看着你妈停药。”
安珀挂了电话，浑身发冷。石琳递过来的咖啡已经凉了，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承认了？” 石琳问。
安珀点头，声音发哑：“他帮我垫了医药费，逼我签认罪书。”
“那笔补助也是他给的？” 石琳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查过，公司的紧急医疗补助最多一万，他给你的是三万，那两万是他自己掏的 —— 现在看来，是提前埋的钩子。”
安珀想起三个月前，张诚突然让他负责《星链计划》的核心数据整理，还说 “年轻人要多担责”。当时他以为是器重，现在才明白，是把他当成了替罪羊。
3 暗流涌动
“我们得找证据。” 石琳把电脑转过来，“张诚每周五都会去 32 楼的服务器室，说是检查数据，其实可能在传输信息。明天是周五，我们去蹲他。”
安珀咬咬牙：“好。但我妈那边……”
“我帮你先交医药费。” 石琳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工号后六位。别问为什么，我需要你帮我查张诚 —— 他不仅是针对你，还在偷公司的其他数据。”
安珀看着银行卡，心里犯疑：石琳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在意张诚？
第二天一早，安珀先去了医院。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他就问：“工作没出事吧？我听护士说你被停职了。”
“没事妈，就是公司调整，我先休息几天。” 安珀强装笑脸，把缴费单藏起来。
从医院出来，他直奔公司。石琳已经在停车场等他，手里拿着两张门禁卡：“我借了技术部的卡，能进服务器室的监控间。”
两人躲在监控间里，盯着屏幕。上午 10 点，张诚果然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 U 盘，插进了服务器。屏幕上的数据开始快速传输，接收地址是一个境外邮箱。
“就是现在！” 石琳按下录音键，同时截图保存。
张诚传输完，刚要拔 U 盘，突然转身看向监控间的方向。安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石琳立刻关掉屏幕，拉着他蹲在桌子底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安珀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在这时，张诚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声音压低：“数据已经发了，钱什么时候到？我儿子的病不能等…… 对，我知道安珀会签认罪书，他不敢不签……”
安珀愣住了 —— 张诚也有家人要救？
等脚步声走远，石琳才拉着他出来：“他提到了儿子，说不定他也是被胁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