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陪李白饮过酒？”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上古神祇特有的厚重感，每一个字都像敲在众人的心尖上。
苏妩被这突如其来的逼视弄得有些发懵，下意识想往后退，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玄辰的指尖冰凉，力道大得让她几乎挣不开，另一只手竟径直伸到她耳旁，指腹轻轻蹭过她的狐耳尖。
“嘶——”苏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狐耳瞬间竖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干什么？妖管处有规定，不能随意对登记妖物动手！”
这话没让玄辰松开手，反而让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他盯着她眼底那点淡红色的朱砂痣，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开元盛世那年，长安西市的酒肆里，你是不是偷了个穿玄色衣袍的人的酒葫芦？”
苏妩的心猛地一跳，耳尖的绒毛都炸了起来。那是她刚化形不久的蠢事——当年见那酒葫芦通体莹润，闻着满是醇香，便趁人不注意揣进了怀里，后来才知道那是瑶池特供的仙酒，连天帝都难得尝一口。可这事都过去一千三百年了，怎么会有人还记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强装镇定，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别处，“许是你认错妖了，我这些年一直在深山修行，从没去过长安西市。”
这话刚说完，玄辰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指腹无意间蹭过她手腕上的淡青色胎记。那是当年偷喝仙酒时，被酒气灼伤留下的痕迹，这么多年过去，只有在情绪波动时才会显现。
“认错？”玄辰冷笑一声，抬手扯开自己的衣领，颈间露出一道浅浅的牙印，“那这个呢？你偷酒被我抓住时，咬的这一口，也能认错？”
满厅的妖都看傻了眼，连刚赶过来的妖管处处长都僵在原地。谁也没想到，这位传说中活了上万年、从不出结界的上古大佬，不仅认识这只千年狐妖，还跟她有这么一段“恩怨”。
苏妩看着那道牙印，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慌了神。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被她咬了一口就跑的“路人甲”，竟然是这么一尊惹不起的大神。
3 开元年间化形？众人集体愣住
颈间的牙印在灯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泽，玄辰的指尖轻轻摩挲过那处，眼神里翻涌的情绪让苏妩心头直发紧。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攥得更紧，连耳尖的银毛都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我……”苏妩张了张嘴，刚想找借口辩解，就被旁边突然响起的惊呼声打断。
“开、开元年间化形？那不是比咱们处长的辈分还高？”填表的兔妖抱着胡萝卜笔，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这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让大厅里炸开了锅。
排队的狼妖忍不住凑上前来，上下打量着苏妩：“真的假的？开元到现在都一千三百年了，您老这驻颜术也太厉害了吧？”
“何止是驻颜术，能让玄辰大人亲自追过来，这位狐妖前辈的来历肯定不简单！”窗口里的老狐狸推了推老花镜，眼神里满是探究。
苏妩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悄悄往玄辰身后躲了躲。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妖围着打量，尤其是想到自己当年偷酒的糗事，脸颊更是烧得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