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照片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李建军瘫坐在地上，嘴里反复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张主任拿起电话，语气坚决：“我现在就联系市公安局，申请证人保护和24小时贴身安保，刘副主任那边我去对接，不能让你们再出事。”
窗外的天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压得很低，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我搂住林雨的肩膀，能感觉到她小腹的温热，也能摸到内袋里验孕棒的轮廓。两个小小的生命还在安睡，可危险已经迫在眉睫——刘副主任和赵凯既然敢动笔录、敢威胁，就绝不会轻易收手。
林雨抬起头，眼神里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坚定。“我们不能退。”她伸手擦掉我脸上的冷汗，“陈峰，我们是检察官，不能让黑恶势力用孩子要挟我们。他们越急，越说明我们摸到了他们的要害。”
我点了点头，把照片塞进案卷袋。李建军还在断断续续地交代细节，王磊在一旁飞快地记录。张主任挂了电话，冲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安保马上到，刘副主任那边我约了下午见面，他跑不了。”
可我心里总有种不安的预感，像有根刺扎在喉咙里。李建军说的是实话吗？还是刘副主任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周强现在在市政法委，会不会已经收到了新的指示？
正想着，林雨的手机响了，是她母亲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刚说了两句，脸色突然变了：“妈，您说什么？我爸住院了？怎么回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林雨的父亲是退休检察长，身体一直很好，怎么突然住院了？她挂了电话，声音带着哭腔：“我爸早上在公园散步，被自行车撞了，小腿骨折，现在在中心医院。”
“我陪你去医院。”我抓起车钥匙，刚要走，张主任突然叫住我：“等等——刘副主任刚给我发消息，说下午的见面取消了，他要去医院看望老领导，也就是林雨的父亲。”
空气瞬间凝固了。刘副主任明明是幕后黑手，却要以“探望老领导”的名义去医院，这分明是挑衅，是想在林雨父亲面前施压。我看向林雨，她的眼神里燃起了怒火，攥紧了拳头：“他敢去，我就敢当面问他！”
我把案卷袋交给王磊，叮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