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弃女友家境平庸,无法给我想要的地位。
我用本该娶她的彩礼,转头去追高不可攀的富家女。
“以后别来找我了。”我眼神冰冷。
她笑着说“好”,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我以为攀上了高枝,却被富家女当众奚落,说我连备胎都不如。
一个月后,我跪在前女友的脚边,卑微到尘埃里。
01
西餐厅里,冷气开得有些过分,吹在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微的疙瘩。
我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纹丝不乱,手腕上那块刚入手的名牌手表,在水晶吊灯下折射出冰冷又昂贵的光。
这身行头,是我精心挑选的战袍,是我通往上流社会的入场券。
对面坐着苏婉。
她穿着我去年生日时送她的那条普通连衣裙,洗得有些泛白,裙摆处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褶皱。
她正低头,用叉子小心翼翼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动作斯文,眼神里带着一种单纯的期待。
我看着她,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烦躁。
这种烦躁,源于她身上的“平庸”气息,与这家餐厅的奢华格格不入,更与我为自己规划的辉煌未来,格格不入。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三年来,她陪我吃过路边摊,住过城中村的握手楼,在我加班到深夜时,永远会有一盏灯为我亮着。
她的好,是真的好。
但这种好,太廉价了。
它像温水,煮着我这只渴望一飞冲天的青蛙,让我沉溺在一种毫无价值的安逸里。
我放下刀叉,金属碰撞瓷盘,发出一声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苏婉抬起头,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苏婉,我们分手吧。”
我开口,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像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
空气瞬间凝固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一幅未来得及画完的油画,色彩停留在最灿烂的一刻,却失去了所有生机。
一抹清晰的伤痛从她眼底划过,但快得让我几乎以为是错觉。
她没有哭,没有闹,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质问我为什么。
她只是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她的平静,让我那套准备好的、用以安抚和说服的说辞,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这让我很不舒服,一种计划被打乱的不适感。
我需要她激烈一点,需要她的眼泪和质问来衬托我的决绝,来证明我摆脱的是一个多么大的“包袱”。
于是,我决定加一把火,一把能彻底烧断我们之间所有牵连的火。
“你家境普通,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和地位。”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确保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她的心里。
“我父母为我们准备的那笔彩礼钱,我已经取出来了。”
我顿了顿,享受着她瞳孔骤然紧缩带来的快感。
“我另有用途,一个……更重要的用途。”
“你,配不上那笔钱,也配不上我为你规划的未来。”
这话说得极其残忍,我自己都听得心头发紧。
但我知道,必须这样。
对苏婉的仁慈,就是对我的未来的残忍。
苏婉终于有了反应。
她缓缓地,缓缓地站起身,整个动作像是被放慢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