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言栩嗤笑一声:“一个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女人,有什么好玩的。”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
我攥紧了手里的钱,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没关系,陈暖。他们现在怎么看你,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活下来了,而且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好。
我拿着这一万块,加上之前投进比特币的三千二,开始了我疯狂的资本积累。
我知道未来几年科技圈的每一个风口,哪家公司会一飞冲天,哪个项目会血本无归。
我白天上课,晚上就泡在各种财经论坛和二手交易平台,像一头嗅觉敏锐的饿狼,精准地捕捉每一个机会。
一个月后,我账户里的数字,从五位数,变成了七位数。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那个令人作呕的家里搬了出来,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高档公寓。
搬家那天,我妈在电话里哭天抢地,骂我是白眼狼,质问我哪来的钱。
“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陈暖,我告诉你,你别把脏病带回家里来!”
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他们全家的号码。
倒是陈立,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我的新住址,在一个雨夜,浑身湿透地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看到装修精致的公寓,眼睛都直了,然后,那份嫉妒和不甘,几乎要从他眼里溢出来。
“姐,”他开口,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委屈,“你哪来这么多钱?你是不是……被言栩包养了?”
他总是这样,用最天真的表情,说出最恶毒的话。
我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姐,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他一脸痛心疾首,“你缺钱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去打工,我可以……”
“你?”我打断他,笑了,“你去打工?你去餐厅端盘子,是嫌盘子不够重,还是嫌客人骂得不够脏?陈立,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吧,你是什么东西,我比谁都清楚。”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良久,他从怀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竞赛获奖证书,递到我面前。
“姐,这是我拿的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校长说,只要我能去参加国际集训营,拿个金牌回来,就能保送清北。”
他顿了顿,抬起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
“集训营的费用……要二十万。”
03
二十万。
他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算计。
上一世,也是这个所谓的集训营,我没日没夜地在KTV陪酒,喝到胃出血,才给他凑齐了这笔钱。
他拿着这笔钱,在集训营里认识了更多权贵子弟,为他后来的青云路,铺上了第一块金砖。
而我,只得到他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姐”。
“所以呢?”我看着他,故作不解,“你拿奖了,该高兴的是你,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指望我给你出钱?”
陈立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姐,我们是亲姐弟啊!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住这么好的房子,帮我一下不是应该的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对你重要,关我什么事?”我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是我妈的声音,尖酸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