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尊严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你如果非要听的话，得加钱。”
02
沈星渡没说话，只是用一种研究珍稀物种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里没有鄙夷，更多的是一种纯粹的好奇，仿佛在问：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人？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干脆破罐子破摔：“沈老师，合约上可没写我还要负责提供笑料。你要是觉得我形象不行，影响你风评，现在解约还来得及，十万定金我一分不少退给你。”
说完，我梗着脖子，像一只准备战斗的……被鹅追过的鹌鹑。
反正最丢脸的样子都被看到了，我还在乎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沈星渡竟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像羽毛一样扫过我的心尖，有点痒。
“不必。”他收起手机，转身倒了杯水，“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他是在说我，还是在说我那些糗事？
“陈念，”他喝了口水，看向我，“秦姐应该跟你说了，这次的合约，是为了应对一场公关危机。”
我点点头，秦姐提过一嘴，说他被一个私生饭骚扰，还被恶意P了图造谣，公司需要一个“正牌女友”来转移视线，稳定粉丝情绪。
“所以，一个清清白白，但又有点‘不完美’的女友，比一个完美无瑕的假人设，更有说服力。”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的这些‘黑料’，恰到P好处。”
我愣住了。
所以，我这些社死现场，反而成了我的“优点”？
“你的任务，就是继续保持你这个‘有趣’的人设。”他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我们的距离瞬间拉近。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长而卷的睫毛，和瞳孔里我小小的倒影。
“明天有个直播综艺，需要我们连线互动，剧本秦姐会发你。记住，你是那个虽然有点傻气，但真实、乐观、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的陈念。”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我看着他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漏了一拍。
演戏而已，陈念，别当真。
我默默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逼自己冷静下来。
“知道了，沈老师。”我垂下眼，不敢再看他，“保证完成任务。”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直起身子，丢下一句“早点睡”，就回了房间。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把秦姐发来的剧本背得滚瓜烂熟。
这是一档主打情侣互动的直播综艺，沈星渡是特邀嘉宾。按照剧本，他会在直播中途突然给我打视频电话，然后我们俩会进行一些“甜蜜”的问答。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遍“看到男友突然来电的惊喜表情”，感觉自己笑得像个准备骗小孩棒棒糖的坏阿姨。
下午三点，直播准时开始。
我抱着手机，守在屏幕前，看着沈星渡在镜头前和主持人侃侃而谈。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毛衣，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无害，弹幕里一片“啊啊啊啊老公好帅”。
我撇撇嘴，这男人，真会装。
大概半小时后，主持人按照流程，笑着调侃道：“星渡最近官宣了恋情，我们今天能不能有这个荣幸，和嫂子连个线，让我们也沾沾喜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