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但心里却涌起一阵快感。
第二节课，张楚楚终于来了。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显然真的没睡好。
"韩小雨。"下课时她叫住我，"昨天在你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我看着她，发现她眼里有恐惧。
"别装傻。"她压低声音，"那面破镜子有问题。"
我心跳加速，但表面上保持镇定，"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警告你。"张楚楚咬牙，"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说完她就走了，但我看得出来她心虚了。
中午吃饭时，意外发生了。
张楚楚端着餐盘路过我身边，突然脚下一滑，整盘菜全倒在了自己身上。热汤洒在胸前，她痛得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有人问。
"不知道，就是突然滑了一下。"张楚楚狼狈地看着自己的校服，"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低头看看自己藏在课桌里的镜子，镜面正在微微发光。
难道真的是镜子在帮我？
下午体育课，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张楚楚在跑步时突然摔倒，膝盖磕破了皮。她爬起来后指着地面大叫："有人推我！刚才绝对有人推我！"
可是她身边根本没有人。
"张楚楚，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体育老师关心地问，"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我没病！"张楚楚大声喊，"真的有人推我！"
同学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张楚楚向来嚣张跋扈，现在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人觉得她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我站在队伍里，握着口袋里的小镜子，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放学后，我故意走得很慢。果然，张楚楚追上来了。
"韩小雨！"她拦在我面前，"一定是你搞的鬼！"
"我搞什么鬼？"我装无辜，"你今天确实很奇怪。"
"那面镜子！"她指着我，"你对那面镜子做了什么？"
我笑了，这是四年来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张楚楚，你是不是太紧张了？镜子能做什么？照脸而已。"
"你..."她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谁会信？
"不过话说回来。"我看着她惊慌的表情，心里的恨意翻涌，"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也许真的有报应吧。"
张楚楚脸色更白了。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往前走了一步，她竟然后退了，"你心里清楚自己做过什么。霸凌同学，撒谎欺骗，仗势欺人。"
"你闭嘴！"
"张楚楚，你害怕了。"我继续逼近，享受着她眼中的恐惧，"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觉得鬼魂来找你了。"
"鬼魂？什么鬼魂？"她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走开了。
晚上回到家，我对着镜子说："谢谢你。"
镜子发出柔和的光芒，好像在安慰我。
这是我十七年来第一次感到有人在保护我，哪怕那个人不是人。
第三章
张楚楚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的。
上课时她总是回头看我，眼神里充满警惕和恐惧。她不再主动找我麻烦，甚至会绕开我走路。
其他同学都觉得奇怪。
"张楚楚怎么了？"小雯悄悄问我，"感觉她最近不太对劲。"
"可能是学习压力大吧。"我若无其事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