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暴戾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离的醉意。
他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你真乖。”
他喃喃道，唇精准地覆上了我的。
这个吻充满了掠夺和惩罚的意味，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不甘。
他似乎想在我身上，找回一点属于男人的尊严。
我闭上眼，逆来顺受地承受着。
我知道，这又是一个获取情报的好机会。
果然，一番折腾后，他疲惫地睡去。
我轻手轻脚地从他身边起来，走进浴室。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冲刷掉那些不属于我的痕迹。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清冷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顾琛，你把对苏清的爱和恨都发泄在我身上，你以为掌控了我的一切。
你却不知道，你的每一次失控，都在将你的帝国，更快地推向深渊。
4.
第二天，顾琛飞去欧洲出差了。
据说是为了“天穹”计划的一个关键性合作。
他一走，我立刻迎来了难得的自由。
我没有像一个被圈养的金丝雀那样无所事事，而是启动了我的B计划。
我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戴上金丝眼镜，盘起长发，瞬间从一个柔弱的替身情人，变成了一个精明干练的职场白领。
我用“陈曦”这个身份，成功应聘进入了顾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职位是数据分析员。
这个职位很低，不容易引起注意，但却能接触到集团内部网络的边缘数据。
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现代商业战争，信息就是武器。
任何一点看似无关紧要的数据，经过专业的分析和整合，都可能拼凑出致命的情报。
林墨给了我一个顶尖的黑客团队作为后援。
我的任务，就是利用这个不起眼的职位，在顾氏集团的内部防火墙上，为他们打开一个微小的缺口。
白天，我是子公司里勤勤恳恳的“陈曦”，因为业务能力出色，很快得到了部门主管的赏识。
晚上，我回到那栋金碧辉煌的别墅，恢复“江念”的身份，偶尔会接到顾琛的视频电话。
视频里，他通常在某个高级酒店的房间里，背景是异国的夜景。
他会问我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今天做了什么？”
“有没有想我？”
我总是用最温柔的语气回答他，告诉他我一整天都在别墅里看书、插花，乖乖地等他回来。
有一次，他似乎是喝了点酒，看着视频里的我，眼神有些复杂。
“江念，你说……如果我最开始遇到的是你，会怎么样？”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警惕。
顾琛不是一个会说废话的人。
这又是一次试探。
我愣了一下，随即苦涩地笑了笑：“顾总，您别开玩笑了。没有如果。我只是……苏清小姐的替代品。”
我看到他眼中的那一丝暖意，瞬间被冰冷所取代。
“你知道就好。”
他冷冷地说完，挂断了视频。
我放下手机，长舒了一口气。
这场博弈，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顾琛，你比我想象的，要更敏锐。
游戏，开始变得有趣了。
5.
子公司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