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删除了所有的通话记录和邮件。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我勾起嘴角。
陆淮安，顾沉舟，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掉。
9.
顾氏和陆氏对城南项目的竞争，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因为我提供的“假情报”，陆淮安在初次竞标中，以微弱的优势领先。
陆氏内部一片欢腾。
而顾氏这边，则是愁云惨淡。
会议室里，顾沉舟坐在主位，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们的标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李昂站起来，脸色凝重：“顾总，我已经查过了，公司内部的安保系统没有问题。问题……可能出在核心团队。”
顾沉舟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安秘书，”他缓缓开口，“项目的所有资料，都经过你的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一刻，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怀疑，有审视，有幸灾乐祸。
我站起身，不卑不亢地看着他：“顾总，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公司怀疑我，可以报警，对我进行调查。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申请停职。”
我的反应，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要看穿我的伪装。
最后，他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不用了。我相信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所有人都留下加班，重新做一份方案。安秘书，你跟我来办公室。”
10.
总裁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顾沉舟两个人。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没有开灯，只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为什么？”
他突然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
他转过身，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声音里的迷茫，“所有人都觉得是你，连我自己……都有一瞬间怀疑过你。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诡异。
“辩解有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