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天生体寒。”
我冷冷地丢下四个字，快步离开。
身后，是他久久凝视的目光，复杂而深沉。
顾沉舟，你开始怀疑我了吗？
7.
回到公司后，顾沉舟开始用各种方式试探我。
他会“无意间”在我面前提起沈念的喜好。
“安秘书，去楼下咖啡店买杯咖啡，要……焦糖玛奇朵，多糖，多奶。”
那是沈念最喜欢的口味，甜得发腻。
而我，安然，只喝黑咖啡。
我面不改色地买回来，放在他桌上：“顾总，您的咖啡。”
他会“不经意”地在我办公桌上放一束栀子花。
然后，我会在第二天因为“花粉过敏”而喷嚏不断，双眼红肿。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神里有探究，也有一闪而过的失望。
最过分的一次，是在一次部门聚餐上。
KTV里，他点了一首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那是沈念最喜欢的歌。
当年，她曾抱着吉他，在他面前，一遍遍地弹唱。
音乐响起，所有人都看向他，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他却看向我，将话筒递了过来：“安秘书，这首歌，你会唱吗？”
我看着他，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我看到了试探，也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冀。
他在期待什么？
期待我像沈念一样，拿起话筒，唱出那熟悉的旋律吗？
我笑了。
“抱歉，顾总。”
我接过话筒，随手放在桌上，“我五音不全，就不扫大家的兴了。”
他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醉得一塌糊涂。
我送他回家，他靠在车后座，嘴里不断地呢喃着一个名字。
“念念……念念……对不起……别走……”
我开着车，目视前方，心如止水。
顾沉舟，你的忏悔，太晚了。
8.
我对顾沉舟的试探，应对得滴水不漏。
与此同时，我和陆淮安的联系，也越来越频繁。
他似乎已经打消了对我的怀疑，开始真心实意地挖墙脚。
他给我开了三倍的薪水，承诺给我副总裁的职位。
我每次都以“需要考虑”为由，吊着他。
我知道，他看中的，不是我这个“人才”，而是我能接触到顾氏核心机密的位置。
而这，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我要利用陆淮安，来对付顾沉舟。
然后再亲手，将陆淮安送进地狱。
这天，我用一个加密邮箱，给陆淮安发了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顾氏正在竞标的城南开发项目的初步方案，是我从顾沉舟的电脑里“偷”出来的。
当然，这份方案是顾沉舟故意让我看到的“废案”。
邮件发出去不到十分钟，陆淮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安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
“陆总，这是我的诚意。”
我压低声音，“城南的项目，顾沉舟志在必得。我想，这份东西，对你应该有用。”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你想要什么？”
“我要顾沉舟，一败涂地。”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伪装的恨意，“他这个人，刚愎自用，我受够了。”
陆淮安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安然，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我保证让你看到你想看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