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封闭、贫穷、思想僵化的村庄里，任何一点“出格”的事情，都会被无限放大。
一根小小的辣条，在他们眼里，不是美食，不是创新，而是“歪门邪道”，是“异端”。
我深吸一口气，往前站了一步，把我娘挡在身后。
我直视着王大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王大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我用的是麸皮，没错。但麸皮怎么了？灾荒年，麸皮就是救命粮。我没偷没抢，用自己家的东西，琢磨点新吃法，让孩子解解馋，有什么错？”
“错？”王大D娘冷笑一声，“错大了！你看看你做的这东西，妖里妖气的，村里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摆弄这个？你……”
我直接打断了她。
“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喷粪的。”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8
王大娘愣住了。
她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顶撞过。在她的世界里，她作为长辈，教训我一个“小丫头片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反应过来后，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个小蹄子！你骂谁？”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那根手指头都在哆嗦。
“谁的嘴不干净，我就骂谁。”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做的东西好不好吃，干净不干净，问问孩子们的肚子就知道了。他们吃了，是笑还是哭？”
我环视了一圈院子里那些孩子。
他们虽然害怕王大娘，但一提到辣条，眼睛里又都放出了光。
“好吃！”
“姜芽姐姐没骗人！”
狗蛋也壮着胆子，小声地对他奶奶说：“奶，好吃，狗蛋还想吃……”
王大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下不来台了。
她恼羞成怒，开始胡搅蛮缠：“好吃？好吃个屁！我看就是你这丫头使了什么妖法！好端端的粮食，被你做成这个鬼样子，就是糟蹋！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着，她把矛头转向了我娘李秀芬。
“李秀芬！你也是个死的吗？就看着你家丫头这么败家？这么无法无天？她今天敢拿麸皮做怪东西，明天就敢上山采毒蘑菇！出了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娘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脸色惨白，只会一个劲地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我一把将我娘拉到我身后。
“我做事，一人承担，跟我娘没关系。”我冷冷地说道，“还有，王大娘，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糟蹋粮食。那些麸皮，与其放在那里发霉，或者拿去喂猪，为什么不能想办法让人吃得更香一点？人，难道还比猪金贵不得？”
这番话，我说得掷地有声。
周围来看热闹的村民，开始交头接耳。
“芽儿这丫头，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是啊，那麸皮，确实不好吃，就这么吃，剌嗓子得很。”
“可这东西，看着是怪吓人的，红通
